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原本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竟然变成了血红色，像是两颗燃烧着的红宝石，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你……知道为何选中我做圣女吗？”
苏璃的声音也变了，变得低沉而沙哑，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缓缓地抬起手，身上的妖纹竟然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化作一条条金色的锁链，朝着皮延林的手腕缠绕而去。
“因为你的天尊纹，能解开千年封印。”
“啥？天尊纹？老皮身上还有这玩意儿？”
“千年封印？这……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遗迹的石壁上，突然渗出了一团黑色的雾气。
“以凡人之躯……”
这雾气中，竟然传出了一个苍老而虚弱的声音，正是之前被皮延林打得半死不活的独孤破的残魂！
“独孤破？这家伙还没死透？”
“我去，这老东西阴魂不散啊！”
然而，独孤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璃一巴掌拍了回去。
没错，就是一巴掌！
苏璃的动作快如闪电，那一掌拍下去，直接把独孤破的残魂拍得四分五裂，消散在了空气中。
“你永远不懂，为什么那夜……”
苏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又像是在感慨着什么。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
她身上的逆鳞纹路，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解，一片片金色的鳞片，如同雪花般飘落，露出了下面白皙如玉的肌肤。
“苏璃！”皮延林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却被那金色的锁链牢牢地束缚住。
“别动，”一个声音，很轻，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皮延林抹了把嘴角的血，啐了一口混着沙土的唾沫，暗骂一声：“这老妖怪还挺硬气！” 他手里紧紧攥着那卷染血的古卷，残破的纸张边缘像刀片一样割着他的掌心，但他毫不在意。
“真正的界门坐标在……”他刚要吼出来，却猛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掀翻在地，像个破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