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枝哆哆嗦嗦地指着梁春梅,“你才跟副厂长有一腿呢,再瞎得得,我就撕烂你的嘴。”
梁春梅冷笑,骂了句,“破鞋烂袜子。”
“你”刘翠枝差点气抽过去。
她知道自己不占理,不敢跟梁春梅硬掰扯,瞪了她一眼后,便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她平时就是嘴欠,你别往心里去。”梁春梅上前帮老三拍拍灰。
赵三鸣尴尬地笑笑,“我没事。”
他闺女的确姓姜,不姓赵,每每提起此事,他心里都很难受。
但没办法,入了姜家的门,孩子又怎会姓赵?
“妈,我爸身体还好吧?”赵三鸣用摇把子启动拖拉机,爬到车座上问了一嘴。
“挺好的。”梁春梅抿嘴笑笑,“晚上真不回家吃饭了?”
三鸣张张嘴,其实他很想回去看看家人。
就怕雅娟跟他闹。
“抽空,抽空回去。”赵三鸣憨笑一声,忽然从车座地下拿出一个盒子,“妈,这个您拿着。”
“啥啊?”梁春梅接过来,打开一看,盒子里居然放着一根人参。
瞧这成色和粗细,应该价值不菲。
“妈,我听说这东西大补,您和我爸身子虚,总冒汗,拿回去炖参汤喝吧。”
“这、这多少钱啊,妈不要。”梁春梅急忙把盒子塞给老三。
“不值钱的。”赵三鸣哭笑不得,“是我干活时,工头送我的,您快拿着,我走了哈。”
话落,赵三鸣挂上档,开着四轮车‘哒哒哒’地离开了。
望着老三远去的背影,梁春梅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熬到下班,梁春梅推着自行车走出厂区,赵保田忽然迎了上来。
“下班了?”赵保田问。
“你咋来了?”梁春梅诧异。
铝厂跟水泥厂是挨着的,保田下班早,有时路过水泥厂时也会等她一会儿。
赵保田憋了半天才问,“你真去学校了?”
梁春梅‘嗯’了一声。
“你都说啥了?”赵保田追问。
梁春梅挑了挑眉,“你问这些干啥?”
“我能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