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清拾级而上,到了观景台顶部,站在宁兰隔壁,“宁宁,你在这做什么?”
她并未回头,只是语气喃喃的开口,“我路过这,想起来过年的时候你带我来这看过花灯,就想着上来看看。”
“你若是想看花灯,明年我再带你来看。”
宁兰转头同他对视,“那明年你给我堆个大鳌山,”想了想,她又补充道,
“我要个大螃蟹,特别大的螃蟹,要让大家都看看,我是像螃蟹一样横着走的。”
他站到隔壁,揽着她腰部,顺着宁宁视线眺望远处,
“那行,明年我命匠人在城东最高的台子上,给你造个最精致、最大的螃蟹。到时花灯下面刻上你的名讳,你去给她们办点灯仪式。”
灯会世家贵女都会为城中孤苦布施,往年点灯都是有城中布施最多的人去,宁宁去是很简单的事。
宁兰看的他说的兴致勃勃,张了张口,终究没说话。
天空有鸟群飞过,宁兰看着那鸟群在空中飞翔嬉戏很是羡慕,脱口而出道,“季宴清,我不想回宫。”
“那今日我们住在别院,不回宫了。”
“我不想回宫,也不想去别院,我不舒服,我想像这些鸟一样自由自在的飞翔,不受任何拘束。”
季宴清这才转头皱眉盯着她看,
“别说傻话,人和鸟怎么会一样,雀鸟只操心口腹之欲,人有诸多欲望,自然不能如他们般潇洒。”
“走了,回宫,已经很晚了。”
“不走,”宁兰伸出手,“今日我走了太久了,累的很,你背我下去。”
季宴清闻言有些诧异的看她,她半娇半嗔的冲自己伸手,让他背她,人都被气笑了,当即拒绝,
“外面这么多人,我背着你成何体统,你自己走。”
说完就抬脚往下走,丝毫没有迁就她的意思。
“背我就不成体统了?那你半夜翻墙、扒我窗户、进我闺房、占我便宜的时候怎么就不说体统了,你”
季宴清当即转身上来,伸手去捂住她嘴,这虽然高了些,那些楼下的守着的侍卫难保听不到,男人咬牙切齿道,
“这种话场合,这种话你也敢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