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如此宠我,我若是不带这些,别人怎么知道我你看中我,怎么知道我是你心尖上的人,明日我要带个更大的冠出去,闪瞎他们的眼。”
季宴清有些无奈,“你若是想给我添堵,换个方法吧,这样又气不到我?回头一不留神再闪到脖子就不划算了,嗯?”
她这两日在宫中很是招摇,闹的流言四起,不过是想给他添堵罢了。
宁兰下意识问道,“那怎么样才能气到你”
后面传来一声无奈的轻笑,“你是觉得我傻吗?”
宁兰才意识到自己嘴快,问错人了。
说了这种蠢话,宁兰一边后悔,一边嘀咕:在这待久了,自己脑子都坏了吧。
季宴清看她脸色变来变去,好一会才开口,“你别瞎折腾了,安生点吧。”
说完便起身去了小书房,于海端着一摞半人高的奏折紧跟着送进去。
她没动,就坐在原地发呆。
沁芳殿的书房是侧殿改的,就在正殿边上,她坐在院子里,能通过洞开的窗子看到书房内部。
他正坐在窗下桌案前,提笔蘸墨,一本本的批下去。看到合心意的奏折的,会挑一挑眉毛,快速写个批注放到边上。
于海收起来放到批过的那一沓。
有些看的时候就会拧着着眉,不批字直接扔到隔壁,她约莫知道,这些是要留中不发,以后再议的。
她一直没动,直到月挂中天,看着桌上半人高的奏折逐渐变成一小摞,她才起身走了进去。
于海看到她进来,冲她点头示意,放下手中的墨锭退了出去。
砚台中墨水已经用尽了,宁兰拿着墨锭一圈圈的在砚上转动,很快便有墨汁沁出来。
往日都是海棠帮她研磨,她第一次亲自动手,倒是稀奇的很。
以前她见过爷爷家中收藏的端砚,不过爷爷并不用它,只说是拿来送人的。
那时她只觉得是送人个无聊的石头而已,这种东西不知道收藏来能做什么。
现在亲眼看到砚台发挥用处,研磨出墨汁,在看砚台感觉倒是不同了,从石头变成工具。
室内一室寂静,只有袖子衣料摩擦到桌子上的声音,他很专注,甚至都没发现自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