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透着着些癫狂,说话时,眼神带着恨意盯着他看。
季宴清有时候甚至怀疑,这个宁宁根本就不是她认识的宁宁。
原来的宁宁活泼、良善,定不会流露出这种神色。
可是面前这个人没有错,两人同床共枕这么多次,他太熟悉她了,这是她不会错。
是他从未理解过宁宁。
他一直以为宁宁是活泼的,良善的,可轻易拿捏的。
实际的宁宁呢。
遇到他有最硬的心肠。她作为一个母亲,能狠心杀了自己腹中的孩子,他问过钟氏,她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直接决定落掉他的孩子。
现在甚至敢纵火意图烧死他,即便事后可能要赔上她的命,
季宴清心犹如被破开个口子,闭上眼,大喘气。
他想告诉自己宁宁不是故意的,甚至想自欺欺人想宁宁只是不小心,终究是骗不了自己。
好一会他犹不死心的开口,“宁宁,你当真就如此记恨去,当真一心要离开?不会后悔?”
宁兰不说话,但是她这幅样子,任谁都能看出来答案,她不愿意留在这,哪怕伤害她自己。
她故意刺激嘉月,不惜自己受伤,就是要同他闹上这一场。
提的三个条件,前两个她知道自己根本不会答应。
不过是希望自己主动放她走,季宴清闭眼深呼吸一口,
“宁宁,三日后孤便会正式登基称帝,礼部会去宁家宣旨封你做孤的贵妃,孤给你重修了宫殿,你那个叫轻烟的婢女已经在里面了。”
宁兰闻言只是一瞬间的吃惊,轻烟怎么在宫中,随即便恢复了神色,在能自由自在生活面前,其他的都不值一提,
“我心意已决。这样对你,对我都是好事。”
若说以前只是不喜欢他行为处事,那种害怕和不确定的担忧都是虚无缥缈的。
可是自打知道林朝嫣会做皇后,她所有的害怕就成了实质,压的她喘不上气。
她怕自己被林朝嫣欺负,一辈子陷在恐惧的泥潭里。
她更怕在这走都走不到头的宫墙里,变成一个只能依附季宴清生存的人。
自己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