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主在紫宸殿这出了事,当值的宫人既没有及时出言维护好主子,也没及时去通传殿下,一夜之间,紫宸殿的宫人都被换掉了。
宫人宿房,院子里跪满战战兢兢的宫人,于海上前道,
“我往日给你们说过,宫中奴才的命是最贱的,让你们当心上值,可你们不听啊。”
“殿下过几日登基大典,你们这群紫宸殿的宫人就是御前侍奉的,这多体面,可你们瞎啊。”
“看着人受罚,既不求情,也不传话,热闹是不是很好看啊?看够了吧,这会好了,泼天的富贵你们不要,往后只能去掖庭刷恭桶、去浣衣。”
王全还不死心,拉住于公公衣襟求情,现在是紫宸殿的小总管,除了于公公,没人能大过他了,去了掖庭干苦役就全完了,
“干爹,这事我们真不知道那女子的身份如此重要,你在给我次机会,以后定是好好报答干爹。”
于海抽出衣襟,“犯不着给我喊冤,要我说你是最该死的,但凡你长长脑子用点心,都没今日这祸事。”
“行了,我还要去殿下跟前伺候着,你们天亮就收拾收拾东西去掖庭当差,老老实实的,别添麻烦,我挨了挂落你们也得吃上是不是?”
晚间,宁兰被安排在他的寝殿歇息。
睡前宁兰扭过头看躺在隔壁的男人,“我说的那三个条件你只能选一个,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说说而已。”
季宴清转身睡下,他困乏的厉害,懒得同她争执,“这三个条件孤都不可能,你不要整日无理取闹。”
宁兰在隔壁躺下,闭着眼去休息,额头红肿发痛,她抬手摸了摸。
直到夜沉,她放轻动作起身下床,趿着软底绣鞋走到外殿。
外间还点着留夜的风灯,她伸手取掉琉璃的灯罩。
梁下垂着帷幔,上面绣着君子四友,绣品形态逼真,栩栩如生。瞧着生机盎然的,同她完全不同。
宁兰靠近帷幔,蜡烛把她的影子透在帷幔上。
影影绰绰的,倒是像鬼影。
她伸手靠近蜡烛,带着点微微的烫意,后面传来一阵布料摩挲的声音,宁兰歪头看蜡烛橙黄的焰火,眼光扫到身后的黑影。
她看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