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清处理完那堆积的信件,窗外已经月挂中天,躺到床上一直辗转反侧无法安眠,他索性站了起来,进到隔壁房间。
这人又睡沉了,季宴清伸手把人推醒,“你找我?”
宁兰本来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被推醒,只觉得一肚子火气,这人什么毛病?半夜扰人清梦,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门?你难道要一直关着我吗,我是囚犯、是畜牲吗?”
她非但不认错,还理直气壮。
季宴清闻言只是冷哼一声,不发一言转身就走。
两人就这样谁也不理谁,直到第六日晚间,天气忽变,夜间打起雷。
季宴清率先惊醒,下去到甲板,发现船工已经在候命,
“这天气怕是要打雷下暴雨,安全起见,今天怕是走不了,只能去最近的渡口泊船了。”
宁兰也被雷声吵醒,这不是才三月初吗?怎么会打雷,看着这黑漆漆的天空,不会下暴雨吧,这船不会翻吧。
婢女敲门进来,“娘子收拾收拾东西,主子说天气不好,我们先下船换陆路,说是改乘陆路入都城。”
她什么都没带,衣服都是船上置办的。什么都没带下去。
远远的只看到有人替季宴清撑着伞,他率先坐上马车先行。
她只能跟着婢女去了去了其他的车厢,在城中驿站借宿一晚,翌日白日又行了一日,傍晚便借宿在道路旁的村中。
这村子算是大户,瞧着有上百座房子。
侍卫提前过来打点好住宿的地方,她被安排在一间颇为安静的院子。
四周只有她这一座宅子,边上应该就是村中的祠堂,这个点还亮着长明灯。
婢女唤做青青,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这会熟悉了,也忘了不和她说话的命令,安抚道,
“前面的侍卫说是因为突然改路,错过了驿站,只能借宿在这小村子了。”
宁兰倒是没什么意见,下船更好,最起码现在不用闷在屋中,好歹能透透气,两人忙活半天,收拾好床铺,勉强能睡。
季宴清依然不理她,不知道住到哪去了。
忽然想起来她跟在侍卫后面进村的时候,村口有一座宅子外围了不少人,想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