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清把人扯进屋内,就这么一言不发盯着人好一会,才平息怒气,嗓子有些发涩的开口,
“为什么,说,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她不是很喜欢孩子吗,连钟氏那个农妇又丑又吵的小女孩她都喜欢,素不相识还给她买吃食,这些日子更是时常去探望。
昨日怕自己伤害她,赤着脚跑出来把人安全送出去。
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怎么能狠心杀了他的孩子?
宁兰被他甩的一趔趄,头撞向墙壁,堪堪扶住墙壁才停下,
摸了摸头上的红肿处,想必是破皮了,顺势跌坐到地上。
瞒住孩子的事,事情尚且还有转圜的余地。他看不看中孩子不好说,但是现在自己擅自做主堕胎他一定很生气。
怕他迁怒到钟姐一家三口,徐郎君的扳指也还没有处理好。
昨日同他谈条件不过是希望他赶紧走,什么两年的约定不过是增加可信度的小把戏罢了。
不过是想远离清水县在做打算。
昨日之前还想着至少不要牵连钟姐姐,现在看来是不行了。怕是不能善了,那示弱就没了意义。
她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别人当然也管不了,宁兰索性恢复本来的语气,甚至略带些嘲讽,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不想要它啊。你知不道和你,”说到这,宁兰略带嫌弃的看他一眼,
“这样一个自私自利、薄情寡义、自以为是,浑身上下都是缺点令人讨厌的人生孩子,不如你直接杀了我算了。”
季宴清闻言不可思议看向她,“你是疯了吗?胆敢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宁兰就这么仰头,直直的盯着他看,
“是吗?我不过说个实话就大逆不道了,那你呢?我想着怎么着也比你这强迫臣女的人强吧。”
季宴清被她气的眼前发黑,慢慢蹲下身同她对视,
“宁宁,告诉你,这整个天下都是孤的,何况你一个女子,你敢在孤面前放肆,不过是仗着纵容你罢了。”
宁兰语气轻松笃定,“是吗?那至少我能决定不为你这种人生孩子,你看你并不能拿我怎么样。”
“你竟还敢说,”季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