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看着一家三口被吴今送出去,又不放心亲自把人送到门口,看季宴清看不到这里,拉着钟姐小声道,
“钟姐,他,他是孩子的父亲,”宁兰说着看向屋中方向,
“你知道他的身份,孩子的事你一定要守口如瓶,若是他知道定会大发雷霆,说不得会牵连无辜人丧命。”
堕胎药是钟姐拿来帮她煎的,她并不知道是谁开的,“对了,还有那个给我开药的郎中,钟姐也要叮嘱他不准乱说,切记,切记。”
钟姐背着丈夫压低声音连忙道,“徐妹子你放心,这事只有我和开药的钱郎中知道,连花儿爹都以为你是受了风寒。”
竟然是那个钱郎中,这么巧,宁兰心中隐隐担忧,毕竟他还被自己打了一顿。
这事又不是什么光彩事,钟姐当然不会乱说,甚至连自己丈夫都瞒着。她有些不放心,“徐妹子那你呢,你怎么办?”
她原先决绝的不要这孩子,现在如何同太子交差。
送走钟姐,宁兰想到钟姐问的问题,她呢,怎么办?
说实话,宁兰自己也不知道,看着季宴清好似现在也不是很生气的样子,也许她还能有条活路。
季宴清坐在原处,看着她从门口一步步走进来,站在他面前站定,季宴清抬头看她,沉声道,
“宁宁,你没话同孤说吗?”
宁兰在他隔壁坐下,“你为什么要救我上来,其实我是真的不想活了。”
季宴清听她说话便火大,她离开这么久,发生这许多事,见到自己第一句话就是说不想活了。
质问自己为什么就救她性命,这人简直不知所谓。季宴清气的蹭一下站起来,“你给孤住口!你的命,你以为你能做的了主?”
宁兰叹口气,“我都不想活了,你以为我还会管别人死活,别人威胁不了我的。”
隔壁传来一声冷笑,“你若是真如自己说的不在乎,还会急的连鞋子都不穿,就跑出来救他们一家三口?”
季宴清简直越想越气,想到什么,又恢复了些理智,“你说说,为什么一定要寻死?”
宁兰想了许多,最后选择实话实说,她是真的累了,懒得在说些假话,
“我是真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