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清让人把清水县的县志拿过来查看,他想来想去,实在想不明白这清水县有什么特别的。
宁宁太奇怪,清水县也透着古怪,“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尘封许久的县志书页泛黄,透着股淡淡的霉味,他从第一页一点点向下翻,直到天亮时分才翻完。
这清水县县志记载伊始至今已有近两百年,数年不停的修缮完备,才得以保存至今。
他草草翻看了一遍。这清水县原先是由两百年前的清水寺发展而来。当初八王起兵叛乱,天下乱成一片,称得上哀鸿遍野。
着名的弘润大师在这建立清水寺,拿出寺中钱财散发粥粮,救济民众。
后来村民逐渐聚集,历经几朝逐渐发展成今日的清水县规模。
季宴清随手合上县志,皱眉心道,好似这也没有什么特殊的。
天光大亮,远方天际露出一线霞光,季宴清动了动僵硬的脖子,随意看向窗外,然后动作就定在哪里。
不远处的小院,宁宁打开了屋门,正在院子中束发。
她拿着梳子一下下梳着头发,当是还没学会挽复杂发髻,用发带绑成个奇怪的疙瘩放在头顶。
因着这边地势高的原因,他能将这院子中人动作尽收眼底,她坐在那,整个人沐浴在霞光中。
他愣在那好一会才动动脖子,忍不住站起来身看她。觉得自己好似很久没见到她了,她身子看着有些瘦削。衣服穿在身上直晃荡。
惊影说她前些日子生了场大病,多亏了那个半路认识的衙役妻子帮她,不然怕是要遭大罪。
脸上也涂的黑黑黄黄,丑的要死!不过倒算的上聪明的做法,不然怎么瞒得住人。
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粗布的棉衣,料子粗糙,颜色灰暗。好的衣料柔软且色彩丰富,穿在身上贫富一眼便可分辨。
傻子都知道华服和葛布的哪个好,只有她不识好歹。
她梳好头发,拿着盆去了水缸想洗漱,然后有些失望放下,提着木桶出了院门。
村中并不是家家户户都有水井的,共用的水井在村头空地上,需要拿着木桶去水井打水。
然后一桶桶提水倒进水缸,季宴清冷眼看着她拎着木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