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离他最近的一个宫殿。
他没惊动别人,只带着于海两人借着月色走过去。
紫宸殿没有主子,管事宫女早早命人熄了院中的风灯,宫墙内漆黑一片。
季宴清站在门口,于海看他有意进去,便拍了拍门,很快,朱红的大门从里面打开。
轻烟不是宫中的宫女,被季宴清送来这沁芳殿后一直备受排挤,管事宫女日日让她在院中守夜。
夜间天气寒凉,今日她如往日一样抱臂坐在屋檐下守夜。
她在想自家姑娘,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是跟那个叫陈铭的马夫走了吗?也不知道能不能过上自在生活。
当初在宁家,她就一直觉的这个马夫有意无意接近她,暗戳戳打听她家姑娘,后来离宫动乱,陈铭也是第一个奔过来找姑娘的。
不过她没告诉太子陈铭的事,她看出来了,姑娘不喜欢太子,也不喜欢都城的宁家人。
她若是能跟着那马夫离开都城,能自由自在生活,她也能对逝去的婶婶有个交代。
听到有人来敲门,连忙起身来开门,看到来人是太子,连忙跪地行礼,“奴婢叩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
季宴清懒得同她绕弯子,在檐下坐下,“你是五岁因为家中发了大水灾,当街插标卖首,才被宁宁母亲买回去的是吗?”
“是。”
“你们三人一直生活在蜀地的眉州南安县,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县,直到去年被宁家人接出来?”
轻烟点头,他又问道,“你知道清水县吗?”
见她疑惑不似作假,季宴清出口提醒道,
“你们坐船来都城的路上,宁宁在清水县第一次跳了河寻死,三日后,船只入了利州境内,她又跳了一次。”
轻烟想起来此事,怕这太子又拿着傅郎君的事难为姑娘,连忙解释道,
“姑娘是离开故土不适,才会一时想不开,不过后来就好了。”
季宴清瞥她一眼,这婢女倒是忠心,处处为她那主子遮掩,“宁宁在清水县可有什么故交旧友?”
“没有,我们只是路过,除了姑娘一时想岔了跳了水,同那再也没什么干干系的。”轻烟连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