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府中张灯结彩,今日是韩太傅的寿辰。
他本不欲张扬大办,但是他是太子太傅,未来的帝师。
太傅本就门生故吏不少,加上他现在官拜尚书令,来送贺礼的人还是将韩府门前的巷子堵的严严实实。
吴今跨坐在马上,探头看了看远处的堵的严严实实的巷子,“殿下,这前面人太多了,怕是要绕到韩府后面的小路才行。”
季宴清坐在车内掀开帘子向外看,韩府前门陆陆续续有官员进出,“吴今,这太傅家今日当真热闹的紧。”
吴今拿不准他什么意思,犹豫回道,
“太傅往日轮值过国子监、刑部,现在又任着吏部的差事,门生故交自然会多些,恰逢寿辰,大多会上门朝贺。”
季宴清瞥他一眼,冷声开口吩咐,“绕路去韩府后面,就往日走的那个侧门。”
守门的小厮看到吴今,连忙放行。季宴清穿过抄手游廊,正准备去待客设宴的花厅,迎面便有个身影等在那。
见到他,女子起身迎过来。韩梦澜见到来人连忙行礼,“臣女梦澜见过殿下。”
看清来人,季宴清倒是没有多少意外。太傅把她教养的规矩倒是不错,“你在等我?”
“是,父亲寿辰,梦澜猜到殿下会来。前面人马众多,便大胆猜测殿下怕麻烦会从往日常走的偏门来,就提前等在这了。”
“找我何事?”
韩梦澜从袖子掏出个香囊,
“梦澜前些日子病着,养好病后母亲不允我出门,我在家中无事,便同殿下做了个香囊。”
“在里面装了些药材,郎中说能养身助眠,梦澜望殿下能夜夜好眠。 ”
时下香囊是女子赠情郎的首选。
女子绣香囊给有情的郎君,既能表达一针一线情意,让他时时佩戴在身,处处记挂,又能显示自己绣技,一举多得。
韩梦澜忐忑道,“殿下鹤骨松姿,气度不凡,我便绣了仙鹤上去,衬不得殿下万分之一的气度,梦澜技艺粗浅,还望殿下莫要嫌弃。”
她的刺绣是母亲从苏州请的绣娘一点点教的,她从十一岁练到现在,师父说她已经比的经上经年刺绣的绣娘了。
季宴清看了一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