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静谧一片,唯有茶釜中的茶水在上下翻腾,季宴清看对面人她脸色不好,似乎很紧张,挑眉问道,“宁宁,你很紧张吗?”
宁兰正端着茶杯,被他这么一问,吓的手中茶杯差点掉在地上,堪堪握住茶杯,稳住心神才道,
“我不紧张,就是觉得你这样让我很不舒服,你派那个沉音整日看着我还不够,你还要亲自过来,我是囚犯吗?要你这么严密的监视着。”
这话听的季宴清差点笑了出来,这宁五是真的会嘴硬倒打一耙,“你今日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就跟着宁家人出来逛逛,嫂嫂去看账本了,我在这喝茶歇脚。”宁兰说的坦坦荡荡。
他决定给她个坦白的机会,“其他呢?”他探身往前靠近对面的人,“宁宁,孤不喜欢身边人搞小动作,你说实话就不同你计较。”
宁兰这会紧张的抬头看他,在他黑漆漆瞳孔中难的看到一丝戏谑的情绪。
他这副样子,宁兰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她今日见了傅郎君。是在故意戏耍恐吓自己?毕竟他一向就是这么恶劣。
上次在她逃跑那次他也是戏耍够了才现身。然后就
他这人脾性不好,惹恼他傅郎君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总之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他是知道自己见到傅郎君,还是不知道只是在诈自己?
精神极度紧张之下她已经完全忘了银票之事,只脑子中都是原身那个未婚夫。
傅郎君十年寒窗苦读,往日几乎全部时间都在读书上,好不容易才考中进士,今岁才脱离白身做了官。
宁兰能体会到他科举的艰辛,原身记忆中他在家时间很少,几乎都在外面求学。
若是因为她和季宴清两人之间龃龉,让傅郎君受到牵连前程受阻那真是罪过大了。她沉默,不肯开口。
见她不回话,季宴清站了起来,起身时眼尾扫到窗下人来人往的街道。
宁兰还在犹豫怎么应付过眼前这一关,就觉得背上一沉,他从后面把她整个人揽进怀里。
把女子拥在怀里,腰身纤细不堪一握,季宴清用手抚过腰腹,最终在她怀中抽出来一个钱袋重重扔在桌子上。
“换这些碎银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