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清方才就站在室内,听完主仆两人谈话才赶走那碍事的丫鬟,伸手顺势接住宁五抛在半空中金饼子。
宁兰本来坐在那背对着门口,抛着金饼子思索从宁家跑出去会不会更简单。
走神间就看到背后伸出个手把金疙瘩接住,她吓的蹭的一下站起来,看到来人有些心虚,反问道,“天都黑了,你现在来这不怕被宁家人看到?”
季宴清在她坐的位置坐下,“见到也无妨,”
他当然不怕,且不说暗卫在外面守着不会有人能进来,就是看到也无妨,还能往后更光明正大的来。
“这院子看了吗?可还喜欢。”工匠修了这么久,都是按照女子喜欢的样式,当是喜欢才是。
“挺好的。”宁兰如实回道,不过她的心思都在金子上,他拿走不会不还自己了吧?
她目光热切的盯着手上金子看,这金子上还带着她的体温,可见她握了多久,“怎么,你想偷跑,拿着金子做盘缠。”
“哪能呢。”宁兰连忙否认走了两步离他远些,坐回窗下罗汉榻上。
季宴清不知可否,挑挑眉跟着她过去,立在窗前看窗外的竹林在灯光下的剪影。
“说让你从中门风风光光的回宁家,现在做到了,你要如何感谢孤。”
谁稀罕回宁家了,宁兰心道我恨不得打死你,还谢你。她没说话,用沉默表达自己的不痛快。
季宴清心情不错,也没同她计较,反倒饶有兴趣盯着她看,她这一脸倔强的样子,和白日在人前完全不同。
日间在圜丘,她对着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差,对着那满地的尸体,不疾不徐的控诉姓苏的罪行,条理清晰,言辞恳切,丝毫没有惧怕的神色。
蒋御史能当即进宫面圣直言进谏,也多亏了她那一番血泪控诉。
那时候宁五像和往日完全不一样,美丽却不柔弱反而充满韧性,简直让人移不开眼,忍不住问道,“宁五,你在那院子看到那么多尸体不害怕吗?”
昨日同她说计划的时候,她若是拒绝,他就会改变计划把她摘出去,但是她愿意去做。
“害怕,”宁兰如实回答,“但是更想要坏人得到惩罚,大理寺会把苏家抄了吗?能把他家那些不义之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