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睁开眼看到宁兰,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呜呜的哭,显然是被吓坏了。宁兰轻轻拍拍她后背慢慢安抚,这才发现不对,她半个右臂都软软的。
闭了眼深呼吸一口,才把人送下去,又把身上的银子都拿出来对着庄头交代道,“你把她送个好一点医馆,让郎中好好医治,这些钱财治病应当是够的。”
又借着替轻烟整理衣服的机会,在她耳边小声道,
“你好了之后什么都不要管,即刻想办法回蜀地,不要让人知晓,母亲留下的院子和山上的园子都给你,以后好好生活知道吗。”
轻烟呜呜咽咽想说话,但是舌头发软根本发不出来声音,宁兰拍拍她手,“放心,我没事的。”
宁兰安排好人,看着身后紧紧跟着她的几个男子,跑是跑不掉了,没办法只得重新上去车厢。
苏云蔚看她没有跪地痛哭流涕求饶竟然还主动上来,此刻倒是来了兴趣,“你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
“随你的便。”
苏云蔚笑着靠近宁兰,“好好,你有志气,等会希望你也有志气,”向着外面车夫喊道,“去安思园。”
车外面的人烟声越来越少,想来是出城了,很快,车子在山间一个偏僻的院子停了下来。
苏云蔚拉着宁兰胳膊把人拉下去,院子开门的仆人迎上来被他一脚踢开,两人拉扯着一路来到后院一间偏僻的屋内,室内不大,看着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
窗下长条凭几上摆着炉瓶三事,铜制的。博山炉燃着熏香,丝丝烟雾自兽首中袅袅升起。
苏云蔚看了宁兰一眼,拨动墙上一处暗格,南墙便整个打开,露出里面的刑室,门甫一打开,便有一股霉味夹杂着血腥味传来。
里面刑具上带着陈年血迹,味道腥臭的直令人作呕!
还有一绺不知谁的的长发,被血迹沾在刑具上,被微弱的风带着摇摇晃晃。
宁兰看的眼皮直跳,“我怎么说也是宁家的正经姑娘,你把我折磨死了不怕宁国公找你麻烦?”
苏云蔚脸上带着奇异的兴奋,疯疯癫癫的哈哈哈大笑起来,
“当然不怕,到时候我就去陛下面前装哭拌可怜,就说我太喜欢你了,就是你身子不好一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