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猜测吓到了,虽然她不想承认,若他是当朝太子,那些奇怪的点一下就通了。
比如他一介商户,怎么穿的上价值上百两的衣衫,她在利州住的小院那么凑巧卷入利州刺史谋逆刺杀太子的案子,不得不到盛京来。
那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回归宁家?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是为了对付临川王吗,可婚约已经作废了,她现在应该没用了才对。
现在她也拿不准状况,拍了拍脑袋自言自语道,“脑子不够用了,怎么都想不明白其中关窍。”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宁兰已经不愿意同这骗子扯上什么关系了,只当自己倒霉识人不清。
他是太子有权有势,她得罪不起,还躲不起吗,撕破脸不如装不知道,以后见他就绕着走。
明日就告诉轻烟,最近两人不出院子了,要快点想办法跑路才行。
天子数日前已经称病不朝,现在朝堂全由太子把控,今日朝堂上人心各异。
御史大夫章世安当朝参奏临川王王府恶奴商人,侵占田地二十几项罪名,被当堂判了府内禁闭思过,不得外出。
季宴清把人关了,下朝后仍是心绪不佳。
最近两天夜晚安神香点了一支又一支,都难以入眠。今日还拉着吴今演了半宿的武才得入睡,只是入睡不久,仿佛陷入梦魇。
他好似到了太液湖,湖中心不远处两个人在泛舟,瞧着背影身形是一男一女。
女子身形娇小,紧紧依偎在男子怀里,男子亲昵揽着女子肩膀,女子贴在男人肩头同他低语。
不知道男子说了什么话,逗得她拿着拳头轻轻捶他胸口,像是报复一口细白的牙齿,轻轻咬在男人脖颈间。
那船渐渐靠岸,才发现那女子身形有些熟悉,突然,两人转过身。
是宁五!
该死的,是宁五和皇兄。
他猛的惊醒,季宴清起身下床猛的灌了口凉茶,透过支开的窗子看向院子。
窗外夜凉如水,今日满月,月华如练铺满一地,看了一会再无睡意,推门出去。
几道身影快马驶出皇宫,直奔骊山而去。
骏马被勒停,马蹄高高扬起,在一堵青砖围墙停下,稍微抬头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