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坐在院子石桌上边生闷气,心中暗骂这少东家简直狼心狗肺。自己好心帮他,还要被他凶。
屋中吴今拿来消肿药替他擦了,吴今便道,“殿下关于刺史府我有事要汇报,可要属下扶你回房?”
季宴清沉默一瞬,“你先去书房等着,把药留下。”
房间很快安静下来,脸上上了药很快待恢复如常,只是
她屋子不大,陈设一看便是女儿家常用的,绯色帐子,床边还放着她的帕子,月白色上面绣着活灵活现的兔子。
被子中全是她身上好闻的香味,很好闻,外侧被褥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身体不受控制产生变化……
季宴清躺在那,面色有些难堪,只能盯着绯色帐子,静静等身体恢复如常。
可是往常很快消弭的身体反应今日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实在没法子,收回被子外的手……
良久之后,屋中动静停了下来。
他起身出去,一出屋子就看她还坐在树下,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她在生闷气!
他有这样的直觉,抬脚走过去,在她身前立定,“今日你做的很好。”
宁兰只觉得眼前光线被挡住,抬起头,看到一截挺拔的身影,又抬了一点头,才看到他那已经恢复如常的脸。
依旧眉眼浓烈,眼神伶俐,像是能看透人内心,如今衣着光鲜的样子和方才狼狈躲藏完全不同。越是这样她越不痛快。
自己天天被他呼来喝去的,语气不由得带了些嘲讽,“岂敢。”站起来就气呼呼往房间走。
季宴清下意识把人拉住,她痛呼出声,手上的红肿的厉害,应当是方才她往他脸上涂那东西沾染上的。
把吴今拿来剩余的药膏拿了出来,“擦上红肿好的快些。”
冰凉的药膏涂上去,用指腹绕开,凉沁沁的,宁兰还是生气,“用不着你,”说到这,上下撇他一眼,“你这种人这种脾性,身边人怎么受的了。”
季宴清手一顿,如实说道,“没人敢说三道四。”谁敢说他不是?
宁兰抽出手,上下扫视他一眼,小声咕哝,“注孤生的命。”
她那什么眼神?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