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正在吃东西,突然被他的话这么一吓,食物呛到气管里,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狠狠的瞪他一眼,自己顺了气,才忍不住骂道,
“我好歹救你一命,这么吓我良心何在?你家中长辈老师不教你知恩图报,做个好人吗?”
早知道就应该把他一脚踢水里面,没有救他这个麻烦,说不定她早就跑回穿来的清水县,更幸运的话说不得找到回家的方法了。
而不是在这逃命挨饿,还要受他气,真是越想越气!不满的冷哼一声,转头接着啃这破饼子,她是真饿了。
只希望明日下山脱困后,他能做个知恩图报的人,让他家镖局能送自己回清水县,这也是宁兰愿意帮着他的原因。
她人生地不熟,还是个女子,出行多又不便。走镖之人天下奔走,熟悉三教九流护送她去清水县定是更稳妥些。
这样她也不算白吃这一遭苦。
“你”
男人暗暗咬牙切齿,这宁氏简直放肆!
这该死的宁氏,一句话骂了父皇骂太傅,从没人敢和他这么说话。
深呼吸一口,别过眼,且先等着,等他脱困再同宁五算账。
夜幕低垂,四周只有不算明亮的月光。
两人不敢生火,宁兰只能借着月光替他换了一回药,就回到树下靠着歇息,今天要在这野外凑合一夜。
看情况,明天就能下山,到时候在好好休息。宁兰累了一天已经筋疲力尽,靠着树干很快昏睡了过去。
现在同吴今失联,暗卫也联系不上,情况很被动,季宴清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睡得着,正闭眼思索目前状况。
耳边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大抵是累极了,还带着微微的鼾声。
忍不住睁眼瞧去,这宁五就抱着膝盖蜷缩在树下,人已经睡沉了。
自己的外袍被她搭在身上,她身量小,外袍搭在她身上能把人遮盖个完全,许是夜里凉,她裹得就只剩个脑袋顶露在外面。
季宴清忍不住有些好笑,这人倒是心大,这种状况竟也睡的着,也不怕自己是坏人。
夜半时分,季宴清暗骂一声该死。
伤口在发热,他似乎有起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