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便没入江水中不见踪迹。
秋日江水的寒凉程度超过了宁兰认知,她下水一会就开始小腿痉挛,若不是提前用披帛绑住了锚索防止飘远,只怕自己小命不保。
饶是如此,爬上来还是用尽了力气,一上来就坐到甲板上大口喘气。
发顶河水汇集成一条条水线,顺着额头流下来汇集成水珠挂在睫毛上,遮掩了宁兰的视线。
摇摇头,抖掉眼上的水珠宁兰才站起身,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位置不对。”
几个仆妇模样妇人闻讯匆匆朝着宁兰围了过来,为首的婆子面露凶光,伸手牢牢抓住她的胳膊。
胳膊被这婆子掐的生疼,宁兰忍不住呵斥道,“你放手,弄疼我了。”
这婆子瞪起三角眼,手上力道并未松懈,语气不耐烦大声呵斥道,
“五姑娘老奴劝你还是安生到盛京为妙,若是再这样寻死觅活不安生,老奴就把你手脚绑起来带回盛京。”
说完,便吩咐其余人,连拖带拽把人扯回二楼房间,又从外面锁上门后才离开。
这谁家的大胆奴仆,竟是如此尊卑不分?
他在二楼看的分明,这群仆从口中说的正经,动作却是毫不在意主子感受。下手极狠,那女子痛的脸都在拧着。
不像是对主子,倒像是仇人,怪不得她要跳船寻死。
渡口上不少人正在登船,季宴清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隐藏在人群中随着人流登船。
那人瞧着四五十模样,身着蓝色普通直缀,灰头土脸,弯腰驼背,一看就是靠力气讨生活的穷苦人。
船上大多男人都是这样的,是放在人群中不起眼的存在。
那男子到了船舱二楼,瞬间站直身体,脸上萎靡气息一扫而净,恢复成一个弱冠之年男子模样。
门口守卫看到蓝衣男子,立刻小声招呼道,“吴都尉。”
吴今敲门进去,抱拳单膝跪下,“太子殿下。”
季宴清见他心下一沉,吴今是他留在京中的重要棋子,没有顶要紧的事情,他不会贸然离京,语气沉了些,
“京中发生何事?”
吴今沉声道,“暗卫发现临川王同利州郡守来往信件频繁,唯恐打草惊蛇属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