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往下流,没入发间不见了。
轻烟伸手拿帕子替她抹去眼泪,人也默默跟着流眼泪。姑娘一定是受了大罪了。
宁兰只觉得身上热的厉害,好似身上每一块都在骨头都在叫嚣着痛。
雨慕迷蒙中好像回到她常住的兰园,看到外公穿撑着伞回来,宁兰站在原处不敢动,惊疑不定的问,“外公,是你吗?”
外公一边收雨伞,一边跺脚上的泥水,“怎么,宁宁你一觉睡醒怎么连外公都认不出,睡迷糊了不成。”
真的是外公,此时宁兰再也忍不住,扑过去把人抓住,“外公,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我不知道去了哪,他们都欺负我,我好想你,想爸妈。”
“你爸妈不是在屋里吗。”
她刚想刚想进去,发现有人在拉自己。看不清是谁但是她很害怕,忍不住用力把人甩开,大声呵斥道,“你放开我!”
轻烟一时不防备被她甩开,摔个趔趄。
刚刚姑娘像是做了噩梦一直双手不停的挣扎,她怕姑娘抓伤了自己,只得抓着她双手,这才一时不备被摔倒在地上。
顾不上许多,连忙爬起来,焦急喊道,“姑娘,姑娘你到底怎么了?快醒醒。”
宁兰叫声被吵醒,茫然的睁开眼,入眼便是头顶的帐子,昂贵的轻纱上面绣着山水图样。
可这不是兰园的房子,也不是她的房间。
头顶没有浮雕的天花板,也没有水晶灯,她还是没有回到家,人还被困在这不知名的大梁朝,还摆脱不掉季宴清的折磨
轻烟看她睁开眼就愣愣盯着帐子看,自责道,“姑娘我是轻烟,你看看我,你别这样吓我,是我不好对不起婶婶,没有照顾好你,让你为我犯险。”
宁兰听到轻烟的声音,这才注意到门口还有两个脸生的婢女,“轻烟,你带她们出去,我想安静一会。”
轻烟不想走,宁兰便道,“出去吧,我不会想不开的,你们在这吵的我更难受。”
帐子放下来,遮挡了窗外的光线,帐内昏暗一片,将床上这方小空间同外面隔离开来。
宁兰抱着膝盖蜷缩在床头,这是让她很有安全感的姿势,往日受了委屈她就喜欢这样待着。
只是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