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决断放下手中笔,等字迹晾干把信纸张折起来,吴今拿来火漆封好,季宴清才开口,
“不找,惊影你拿我的书信去隔壁江州,亲自找都护沈如听,让他点上一百好手,分批潜伏进利州府城待命。”
吴今有些不理解,惊影是殿下身边的暗卫,现在本就人手不够他走了岂不是更危险,
“殿下在利州境内遇险,这利州刺史定然脱不了干系,现在去府城会不会危险?”
季宴清却是摇头,“现在搜捕的人必定重点在离开利州的关隘,去利州府城的盘查反倒会松懈许多,我们去府城反倒会容易。”
“另外,让人去衙门找到宁氏身边一众仆从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生死都送到盛京看管起来,我自有用处。”
吴今人走后,他动了动脖子,父皇身体日渐老迈,皇兄已经开始沉不住气了,竟然派了这么大阵仗来杀他,势必要他殒命。
可惜,他是天命所归。
转身时衣角带着桌上的桌上披帛,桃色的披帛掉落地上,季宴清弯腰捡起来,熟悉的味道传来。
吴今说这是找到他时候绑在身上的,想必宁氏用来绑住自己防止脱离浮木的。
她倒是称得上聪慧机敏,此次倒是算帮了大忙。想到这,摸了摸肩头的伤口,这次侥幸死里逃生,倒是多亏了那宁五。
用手捻了捻手上的披帛,布料在手中沙沙作响,那日她这个披帛扫到自己鼻尖,便是这个触感。
打开窗户随手扔了出去,被风吹起,披帛挂在院子的树上随风飘荡。
皇兄的女人,死在他安排的刺杀下,倒是讽刺,自己何必为她多费心。
休整两日,季宴清伤情已经稳定下来,暂时无生命之忧,只需每日按时上药即可。
季宴清立在窗前,树木被风吹的莎莎作响,那快桃色披帛挂在树上,被风吹的飘荡,吴今敲门进来,季宴清收回目光,
问道,“利州埋下的暗桩可到了?”
“到了,就在院子外等待回话。”
外面领回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一身仆从打扮,来人唤做墨江,是暗卫很多年前放在利州的棋子。
往日埋伏在利州刺史府上做个仆从杂役,“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