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甜啊,这南瓜饼太香了!”钱母一边吃一边赞叹,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多装点带下地吃。”
“就是,比你娘做的强多了。”钱父插嘴道,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了一大块南瓜饼。
“呵,你这老东西!”钱母瞪了他一眼,手里的筷子点着他的鼻子,“以前吃我做的饭菜时怎么不说难吃?现在倒会说风凉话了!”
看着父母斗嘴的样子,钱思甜忍不住笑出声来。
收拾完碗筷,她和黄俊德一起往地里走。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她的裤脚,远处的田野笼罩在薄雾中,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芬芳。
路上碰到了骑自行车的柏守义。他的车铃叮铃铃响个不停,远远就冲他们挥手。“胖丫头!”柏守义兴冲冲地跳下车,车轮带起一片尘土,“好消息!指标下来了,路就从咱们村过!”
钱思甜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她下意识地看向黄俊德,发现他也正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温柔。
“对了,”柏守义又说,擦了擦额头的汗,“现在林书记走了,你还去不去知青屋做饭?工分就不能双倍了。”
钱思甜想了想,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就不去了,想做点别的。”她偷偷瞄了一眼黄俊德的反应。
“那工分记在谁头上?”柏守义挠了挠头。
“算给他就好了。”她指了指黄俊德,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临分别时,她叮嘱柏守义照顾好黄俊德,这才迈步往家走。走了几步,她又忍不住回头,看到黄俊德正站在原地望着她,阳光给他镀上一层金边。
回到家,她开始准备午饭的食材。案板上,她的手停了下来,想起早上那个意外的吻,耳根又开始发烫。她摇摇头,试图甩开这些杂念,却发现那个画面总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里。
院子里传来鸡鸭的叫声,母亲在喂食的声音,还有邻居家孩子的笑闹声。这些熟悉的声音让她渐渐平静下来,专注于手上的活计。
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想起黄俊德为她挡酒的样子。那时候的他,眼神坚定,语气温柔,像是在守护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到了饭桌上,钱思甜将食堂的事情和盘托出时,阳光正透过窗棂洒进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