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的?”柏守义一把揪住欧有福的衣领,“都是你太惯着她了,让她换走钱思甜,才会有今天这事!”
柏守义推开欧有福转身离开了厨房。
欧有福被推得踉跄后退,撞在灶台上。锅里的汤洒了出来,溅在他的手上。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烫似的,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看着父亲这样,欧翠心里更难受了。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嫩肉。
“我特意炖了老母鸡汤,他还要怎样?”她忍不住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是她爹打的。
欧翠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指缝间渗出的泪水沾湿了衣襟。厨房里的锅碗瓢盆还凌乱地摆在灶台上,见证着方才那场失败的晚餐。
“爹,你为什么打我?”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连说话都变得艰难。
欧有福站在灶台前,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瞪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手指颤抖着指向她:“你说我为什么打你?好好的钱思甜不用,非要自己来做饭!你那手艺,连猪都嫌弃!”
说到这里,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响。几个碗碟被震得叮当作响,一个汤勺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现在好了,把林书记都气跑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欧有福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恼和愤怒。
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不是因为饭菜难吃,而是她的任性毁了整个农场的机会。
外面的议论声依旧不断,有人说她不知好歹,有人说她自以为是。那些声音像是无数把刀,一下下剜着她的心。
欧翠低着头,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想起钱思甜离开时的表情,想起知青青年们失望的眼神,想起林书记厌恶的样子。
她做错了,错得离谱。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钱思甜站在后门外,听着里面的争吵声。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的边角,眉头紧锁。
“钱师傅,你先别进去了。”柏守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疲惫。
钱思甜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