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他低声问道,目光中带着关切。
钱思甜摇摇头,借着黄俊德的手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服。
“这周柳宇也太废了吧?”有人小声议论。
“可不是,这些年他家的工分都是钱家帮着干的。”
“就这样还想上大学?也不知道脸红。”
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周柳宇心上。他指着钱思甜,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贱人!”
“周同志,说话客气点。”黄俊德冷冷开口,声音里带着警告的意味。
钱思甜却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眼圈微红:“对不起,我不该说出来的。你不是让我保密吗?可是我爹娘真的不会再借钱给你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割在周柳宇的自尊心上。
黄俊德看了眼钱思甜,眼中浮现笑意,他看出来了她是在故意气周柳宇。
他挡在钱思甜前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周柳宇:“周同志,如果你实在揭不开锅,要是缺钱我倒是能支援你点。但请你别为难思甜,她从来不欠你什么。”
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却字字诛心。
周柳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被人当众扇了耳光。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更加鄙夷了。有人摇头叹息,有人冷笑连连,更有人开始议论他的为人。
“听说他家以前可穷了,连饭都吃不起。”
“是啊,要不是钱家收留他,他哪有今天。”
“白眼狼就是白眼狼,永远改不了本性。”
“和钱家解除婚约后连学都上不起了,就连日常温饱都难以保证,其实就应该忍下这口气继续跟钱思甜结婚的。”一个尖细的女声传来。
“可不是,听说现在连饭票都要靠欧家接济。”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这些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插进周柳宇的心口。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目光如淬了毒的利刃般剜向躲在黄俊德身后的钱思甜。
钱思甜躲在黄俊德身后,看着周柳宇狼狈的样子,发出一声冷笑。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