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自猜疑不定,就见太子朱慈烺身着一袭红色常服,从府内缓缓走出。
议论声戛然而止,众人连忙纷纷上前行礼。
“诸位免礼。”朱慈烺目光扫过众人,“今日请诸位来,目的是要当众嘉奖成国公。”
“阜成门一战,成国公斩杀叛将,更捐银二十五万两充军饷,实乃我大明勋贵表率!”
朱纯臣笑容更盛,向众人拱手:“臣不过尽忠职守,当不得太子如此夸赞。”
朱纯臣忽然高声道,声音在殿内回荡,“臣是自愿慷慨解囊,捐出二十五万两白银,以资国用,助太子殿下训练新军!”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目光惊诧地看向朱纯臣。
“成国公这是疯了不成?”
“二十五万两,还是自愿捐的,这可不是小数目”
“难道他真觉得事态如此严重?”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朱纯臣却岿然不动,面色如常。
“诸位或许觉得我傻,”朱纯臣环视四周,声音提高了几分,“但我想问问,若北京城破,诸位觉得自己能带走多少家财?十匹马能驮多少银两?五十辆大车又能装多少细软?真到那时,怕是连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家财?”
大殿内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晰。
朱纯臣刚才的一番话,让在场的勋贵们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捐银子这种事,谁都想能拖就拖,毕竟谁愿意大出血?可如今这形势,由不得他们不深思。
朱慈烺双手负后,缓步踱至大殿正中。他目光锐利,一一扫过在场众人的面庞。这些人,哪个不是富得流油?可在国难当头时,却个个畏首畏尾。
“杜勋的下场,诸位应该都清楚。”朱慈烺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为富不仁者,这就是下场。”
此言一出,不少人面色骤变,有几个甚至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杜勋的死讯早已传遍京城,而且听说死得极其凄惨。众人不由想起那些传言:太子亲自执刀,一刀一刀,生生剐了杜勋
“诸位都是勋贵,不少还是皇亲国戚,那你们可知,李自成帐下也不缺勋贵?”朱慈烺目光微转,语气忽然柔和下来。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