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完成最后一次犯罪后,内心已经彻底崩塌。”和菁的声音低沉而冷静,“童年的创伤、社会的排斥、犯罪的快感——这些矛盾的情绪会在他体内撕扯,最终将他变成一个彻底的疯子。”
温柔凑近细看,突然指着画中人额角的疤痕:“这是……他大闹婚礼现场被打留下的伤?”
“没错,”和菁点头,“他一直在用暴力重构曾经的创伤。每一次作案,都是在向过去‘献祭’,试图填补内心的空洞。”
凌晨3:25,沧市市局指挥部信号接入。
大院里,全副武装的民警列成两排,数十名武警笔直站立,透出一种庄严与威慑。
“报告韩厅,沧市这边抓捕工作已经部署完毕。”雷辰汇报道。
韩俊山点了点头,“现在情况怎么样?”
“30分钟前,沧市分局刑警大队大队长刘旸接到特情报告,城南‘南天宾馆’205房,入住的客人与赵新民非常相似。”雷辰报告道,“据特情所说,这个人既没有正当职业,也没有身份证登记,随身带着一些气球、洗头膏、指甲剪、小手电之类的小商品,自称是卖小百货的。但他入住以后,一不出门做生意,二不联系任何业务,却频繁光顾洗头店、洗脚房,形迹可疑。”
韩俊山眼睛一亮,“那他人在哪?”
“人不在宾馆,接到情报后,市局已经安排专人进行跟踪调查,我们行动组到了之后,立刻进行了全城搜捕,”雷辰回答道,“全市大大小小的洗头店、按摩房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这次他插翅难逃。”
“不要掉以轻心。”韩俊山沉声道,“必须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把他坚决彻底的消灭掉。”
这时,李睿放下手里的笔记本,突然站起身来,“韩厅,我……”
“李睿,你有什么想说的。”韩俊山看向他,“但说无妨。”
“他想杀人,继续杀人,”李睿脱口而出,“这次不再是农村,不再害怕,不再躲藏……”
李睿的情绪略微失控,“他会杀小姐、杀按摩女,逮着谁杀谁,要快,必须要快!”
“李睿,你怎么了?”雷辰诧异地看着他,“什么小姐、按摩女,你能不能说具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