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孜然肉串。但画面很快被鲜血染红,只剩下解剖台上冰冷的躯体。
“吃吧,”雷辰又递来一串,”吃饱了才有力气抓人。”
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四个人默默吃着,谁也没再说话。
街边的煤油灯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渐渐与墙上“为民除害”的标语重叠在一起。在这个平凡的小镇上,他们既是食客,也是守护者。
叮铃铃,雷辰的电话响了,“雷队,有情况。”
“哪儿?”雷辰立即起身。
“新三路马家公寓!”
“走!”话未说完,李睿已抓起外套冲进雨幕。
雨丝斜斜掠过鼓楼镇老街,青石板缝隙里钻出几茎野菊,在风中瑟缩如受惊的雏鸟。一座小院前,土墙上牵牛花早已凋零,枯藤在雨中泛着铁锈色。
“咯吱”,屋门轴转动声惊飞檐下麻雀。
李睿蹲在棕绷床前,鼻尖几乎触到床板裂缝——这里还残留着廉价香皂与血腥混合的古怪气息。
忽然,他在床脚发现半枚带血的指甲,嵌在木头纹理里,像片枯萎的花瓣。
“给!”温柔递过证物袋,“这很可能是凶手在处理受伤的脚时留下的。”
“他来过!”李睿目光坚定地说道,“可他又去了哪儿哪?”
为了逃避抓捕,他尽量不住旅社,晚上睡在车站的候车室里。住了几天以后,他害怕引起怀疑,又搭乘公共汽车逃向平山市。
11月25日,他来到叶县,走进一家五金店,又新买了一把四磅八棱锤。这已经成为他的习惯,每次作案前都要重新购买作案工具。
这时,地里的秋庄稼快收光了,农民们有的在犁地,有的在焚烧秋作物的秸秆。人一边走,一边观赏路两旁的秋景,傍晚时分,到了连家堡。
在地里干活的人们都收工回家了,村庄里传出鸡鸣狗叫、人喊马嘶的声音,因为时间尚早,他就躺在一片坟地里睡觉。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一股烧荒的野火把他烤醒了,火苗差一点烧到他的头发。
人当即大怒,但起身看看,在这荒郊野地里,周围没有一个人,向谁发作呢?
他只好把这口恶气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