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酸,唇角勾起一个讽意的笑容。

    垂眸,修长手指抚过腰间佩刀鎏金鞘,“宋姑娘,该说你念旧情还是……对他动了心?”

    廊下灯笼被风吹得打转,在窗纸上投出两人几乎相触的影子。

    \"不过宋姑娘若真要为他奔走——\"“

    他忽然转身,声音冷冽,“春日吏部要设女官考校,”眸光瞥下远处,“比起求人,不如让满朝朱紫来求你。”

    灯火漫入他的眼眸,似是点亮一片光明。

    “多谢大人。”宋隋珠微微福身,知道他是应了她。

    “楼上说吧。”陆砚修不再停留,径直上楼。

    二人来到顶层坐下。

    茶已烹好,想是等了许久。

    茶汤氤氲的热气模糊了陆砚修的神情。

    “我当如何做?”宋隋珠追问。

    “经史策论、实务文书、九章算术、刑狱推演、礼仪等,根据各项考核,来抉择你适合的去处!”陆砚修皱了皱眉,“宋姑娘若想成功入选,需考评为上等,此事便是稳了。但姑娘现在的情况,我建议你还是等下一次机会。”

    下一次?

    宋府可不会给她留那么长的时间。

    宋隋珠摇头,“我要试一试。”

    “宋姑娘倒是自信。”陆砚修挑眉。

    她指尖掐进掌心,“陆大人觉得这是痴人说梦?”

    “两个月前你顶罪入狱时,可曾想过能活着走出诏狱?”陆砚修忽然起身推开雕花木窗,上元节的灯火如星河倾泻进阁楼,“凡事皆有可能。”

    “那大人刚刚……”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决心。”低沉的嗓音似是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情。他转过眸盯着她,琥珀色的眸子里印上了她的影子。“宋姑娘,我信你。”

    檐角铜铃被夜风撞出细碎清响,宋隋珠一时愣了神。

    这么久以来,她一直想要的那个字——信。

    终于有人愿意信她。

    她想起被宋希珠诬陷时,被推出顶罪时,她的话总是无人信。

    而他说——他信她。

    她的绝望、她的痛楚、原以为早已随风消逝,实际只是因为那些人的漠视与伤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