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祠堂外,一声饱含怒意的斥责,如同一道炸雷,瞬间撕裂了空气中那层压抑到令人窒息的平静。
紧接着,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青石地面。
宋隋珠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微笑,终于在此刻绽放开来,如寒冬腊月里傲然挺立的腊梅,清冷,孤绝,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美丽。
她知道,他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陆砚修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玄色长袍,逆着光,缓步走入祠堂。
他身形修长挺拔,如山间劲松,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他的面容俊美如刀削,线条分明,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寒霜,一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如同寒潭般,泛着幽冷的光芒。
“陆砚修?”宋博远皱着眉头,语气不善。“你来做什么?”
宋知舟也上前两步,意图阻止陆砚修。
陆砚修无视了宋家众人惊愕的目光,径直走到宋隋珠身旁,动作自然地将她护在身后,仿佛在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他微微侧头,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问道:“怎么,看你并不意外?”
宋隋珠摇了摇头,嘴角笑意更深:“我很欢喜。”
陆砚修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那你可不要后悔。”
他转过头,目光如利剑般扫向宋家众人,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宋侯爷这是在做什么,怎么我老远就听到诸位在指责宋姑娘?”
“陆砚修,这是我宋家的事,与你无关!”宋知舟上前道。
“是吗?”陆砚修冷冷瞥了他一眼,忽而瞅见那仍握在宋希珠手中的画。
“看来诸位今日讨论的是这幅画?”陆砚修冷声道,他上前了两步。
宋希珠颤巍巍地,“你做什么?这是宋隋珠画的,是她不知廉耻,竟画了阿兄,还写下了这等诗词,陆大人是来维护她的吗?可她的心中只有阿兄呢!”
她故意这样说着,提醒众人不要忘记宋隋珠怀揣的心思。
陆砚修轻笑一声,“是吗?”
他一把夺过,拿在手中端详,眼神瞥了宋隋珠一眼,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