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都吃饱么”高诚头也不抬,继续画画。
“没有任何人可以让老百姓吃饱,但圣人可以让人知尊卑,懂进退,那都是大道理”
李望山对于这个媳妇的弟弟之前接触并不算多,如今才发现他整天想的都是些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
“大人物研究大道理,小人物研究小道理,各司其职,不也快哉”高诚挥舞着手中的画册,自在的说。
图纸写写画画,依稀看得出是一个木头架子,上面有一条条线段,好像是丝线。
在架子中间,是一条条绳子和木头组成的一个机关,下方有一个梭子样的物品,但又有些不同。
对面的两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失去兴趣,那画太简陋,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君子不器,这都是工匠干的活,你现在首要任务是蕴意,其次的都是其次”
书生说完不再言语,低头继续练着书法,童子继续添着茶。
仿佛几千年前就是这样,几千年后也应该这样。
循环往复,永不停歇。
见两人都不再理自己,高诚撇撇嘴,继续写写画画。
过了良久,随从把狗娃带到了车厢外。
“高爷,狗娃的衣服换好了”
“换好了就让他进来吧”
高诚画到关键处,不停回忆着曾经看过的课外读物,那梭子的细节逐渐细化,贴近记忆里的模样。
直到狗娃站在他身旁扇风才反应过来。
“坐着扇,站着扇不累么,跟你那个前辈要个杯子,自己渴了自己倒水喝”高诚指向李望山的书童,吩咐道。
“谢谢小先生,您真是个好人”狗娃子立马跪下想要磕头。
膝盖刚弯下,就感到脖颈一紧,自己双脚离地被提了起来。
“不准跪,爹妈都死了,没人值得你跪”高诚厉声道。
“以后在我这里,问好,行礼都可以,就是不准跪,记住了,给我站直了,堂堂正正的说话”
“好的,小先生”狗娃被吓得鼻涕泡子都出来了,小孩子终究胆子小,有些手足无措。
“行了,做你该做的事吧”高诚指着旁边的扇子“劳动换食物,讲好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