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没怎么犹豫,楚谨就说自己要去当斥候。
在第一次出任务侥幸活下来后,李无药劝诫他,斥候的死亡率很高,他能在蛮族手底下全须全尾的回来已经是祖宗亲自从坟里爬出来保佑他了。
“但是这小子太倔了,驴一样,伤还没好,听说又有任务,从我这里偷了盔甲就跑了。”
这次被迫回忆起往事,李无药倒是有了新的感触,很多从前的回忆涌上心头,让他有些惆怅。
“嗯,我大概知道了。”王一川听完后也不打算多留,起身告别,“我有机会再来找你。”
对方走得毫不留恋,独留李无药坐在椅子上回忆往事,他突然觉得偶尔跟人这么聊聊以前的事也挺不错的。
帐外,无舌依旧在那些小药圃中修剪杂草,看到王一川出来,高壮的身躯很明显地抖了一下,他惊恐地看着那人越走越远的背影,知道彻底消失,这才小心翼翼地继续检查药草的状态。
一路上并没有人对他们多加关注,很顺利地离开军营回到小楼之中。
覃淼风还在灵堂里哭得像死了亲爹似的,这座简陋的二层小楼之中只剩下他俩。
岑之榆随手布下隔音结界,之后很没形象地瘫坐在椅子上。
“也不知道那李无药多大了,一开始还不愿意说,真开口了拉都拉不住。”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喝完后才觉得身心舒畅,那里充斥着古怪的药味,还有一只在燃烧着的火盆,待在那里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也还好之后拿出了那盏灯,不然岑之榆能当场流下两条鼻血。
“你以为他真的束手就擒吗”王一川在坐下之前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他的状态比岑之榆好很多。
那些火盆里燃烧着的都是药炭,里面加了能让人兴奋的药,燃烧后那股药香就会让人变得脾气暴躁,热血上头,届时李无药只需要语言刺激一番,坐在他对面的人肯定会忍不住要跟他动手,到时候那个没舌头的傻大个只要去把卫兵喊来,王一川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所以我跟他一上来就打了明牌,我光靠闻就能闻出里面的药方。”他拿出一块没有烧完的炭块儿丢给岑之榆,这是刚才揍的时候顺手拿的。
对方不信邪地凑近深吸一口气,随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