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淼风说,楚将军他……”
覃沁柔没等他说完,开口道:“那都跟我来吧,营里要悼念楚将军,希望岑少爷能代表海云城来。”
“那是肯定的。”岑之榆也表现出十分悲痛的样子,他拂面走到王一川后面,似是十分惋惜。
如果忽略他抽搐的嘴角的话。
并不是他难以维持表情,一想到楚谨在小呱背上考虑要不要给他们以身相许的时候,他的那些同僚和手下们正哭哭啼啼地给他办葬礼,就有十分乃至十二分好笑。
“覃副将,节哀,带路吧。”王一川脸上也是一副痛惜的模样,他让岑之榆拿出两件白衣服来披在身上,挡住了他们身上在雪山折腾留下的痕迹。
依旧是上次的路线,只不过这次连那些雪狼都一些蔫蔫的,尖耳朵耷拉了下来,只勉强闻了闻他们的味道就放行了。
主营帐很快就到了,王一川鼻翼翕动,他闻到了心魇的气息。
难道楚谨出意外不是因为那个弄出暴风雪的人搞的
饮雪城中出了叛徒吗
他又想起之前在米安阳那几个身上闻到的味道,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心魇味近乎消散,再加上他还是管的城卫军,平日里说不定和哪位进城的人接触沾上味道也说不定,所以王一川并没有把这件事放身上。
但眼下这里面的味道可谓是“沁人心脾”,让他怀疑正主就在里面。
今天不下雪,但是风还是很大的,两边的战旗被吹得猎猎作响。
卫兵见到有人来,于是用枪尖掀开厚重的帐帘,风顺势灌了进去,带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王一川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站在一侧的倾光却捂住了鼻子。
这种味道常人不能忍受,即使倾光所闻到的只是削弱版,他都有些受不了。
阿六看倾光突然低下头,以为他是被风迷了眼,于是用袖子给他擦了擦,由于今天是楚谨的葬礼,所以他换上了很久没穿过的干净盔甲和罩袍。
粗糙的面料擦得倾光眼睛生疼,原本就有些泛红的眼睛直接被弄出眼泪来。
旁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陈皮儿一看倾光也掉了眼泪,悲痛道:“老大,就连只见过你一面的倾光都舍不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