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说这件事。
姬湛一下读懂了她话语间的意思,她是有多不想与自己私下相见。
“知道了。”姬湛面无表情越过她,反被她轻轻抓住袖子。
姬湛嗤道:“又怎么了?”
雪存:“我的荷包,郎君若是行得方便,还请归还与我。我知道那是郎君赢下的彩头,我也愿以别的东西作为交换。”
他上回就拿走了她一方手帕,这次又是荷包。若他厌恶她到极致,恨不得把她的贴身之物烧了,都好过拿着这两样东西大做文章——尤其是到崔秩跟前。
梅林之事,她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若非她机敏糊弄过去,以崔秩那个度量,她早就灰飞烟灭了。
男子皆视她如物品,她现在是崔秩一人的私有物,崔秩焉能容忍他人染指?但凡得罪崔秩,她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
她好言好语毕恭毕敬,姬湛站定原地,一言不发。隔着层欲盖弥彰的薄纱,他试图看清她的神色,看看她眼中是否有惊恐,是否有恨意。
他没有看出来。
他只能领会美人为何犹抱琵琶半遮面时,才是最勾心摄魄的模样。雪存的喜怒哀乐与他无关,甚至她无论是何种神情,也只成了他眼底一道风景。
雪存听到幂篱外传来他一声轻笑。
姬湛不慌不忙,两指从衣襟中夹出她的荷包,笑吟吟道:“是这个?”
雪存点头:“是,多谢郎君。”
姬湛忽然一手举高了荷包:“想要,就亲自来拿。”
他想起雪存有个身手不错的婢女,便对云狐冷呵道:“不许帮忙。”
雪存急得面红耳赤,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喜欢耍她呢?
可没有办法,她只能跳起来去够他手中的荷包。姬湛臂展极长,手又举过头顶,一时将荷包放低,引她去抓;一时又将荷包拿开,让她以为马上抓到时扑了个空。
如此反复几次,雪存跳得幂篱坠地,钗发散乱了,他还气定神闲。
雪存跳累了,扶着腰大口喘息,听着都叫人生怜:“郎君,你能不能别、别捉弄我了。”
姬湛慢条斯理将荷包塞回衣襟内:“高雪存,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碰过的东西,绝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