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宴饮结束。
姬家父子几人最先离开,姬明姬澄要回平康坊姬府,姬湛则是回公主府。
自从方才姬湛赢走了雪存的荷包,姬澄便一直闷闷不乐。
他自知技不如人,输在清河王等人手下,的确在意料之内。可他唯独没想到,最后竟是姬湛赢了这场投壶赛,姬湛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雪存的荷包也收走了。
哪怕是清河王拿走雪存的荷包,他也不会多心。姬湛一向不喜雪存,她的东西落在姬湛手上,他这个狂妄的弟弟如何懂得珍惜?
几府之间相距不远,姬明等人皆是步行前来,并未乘马车。
见长子神情郁闷,心不在焉,姬明一语点破他:“仲延尚未走远,你若实在舍不得,便追上去直接索要吧。你是兄长,他不会不给你的。”
姬明甚至好意提醒道:“拿到手了也先别带出去张扬,雪存名声要紧。待你二人婚事定下,你再戴不迟。”
姬澄一听到“婚事”二字,立马来了精神,愣住地呢喃了几句:“今时今日,阿爷竟还……”
自从上次激怒公主,父子二人便默契地谁也没再提及这件事。
姬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我从未说过此事作罢,去吧。”
姬澄守得云开见月明,大步迈开腿,乐乐呵呵跑去追逐姬湛。
“仲延。”姬澄在崇仁坊追上人,顾不得满头热汗,向姬湛直言索要,“方才雪存的荷包,给我。”
姬湛却是从袖中掏出了他的香囊球:“喏,阿兄。”
姬澄皱眉:“我这香囊球就当送你了,本来也是你正大光明赢下的,我来是为了雪存的荷包。”
他试图以理服人:“不论你从前对雪存有多少误会,我也希望你放下嫌隙隔阂,莫要针对她一个小姑娘。仲延,女儿家的贴身之物乃重中之重,未免你拿去节外生枝害了她,不如交与我代为保管。”
褚厌听得瞠目结舌,大公子这话说的,就差没直接说郎君居心叵测小肚鸡肠了。
姬湛听了,并不生气,反将横刀竖着,双手环抱至身前,挑衅一笑:“阿兄,你以为我要拿她的荷包做些不好的事?”
姬澄抿了抿唇,没有作答,但满眼都写着“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