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的声音提醒他:“郎君,我的手方才没怎么擦干净,有些脏。”
她双手都沾染不少泥土,只用茶汤粗略洗过一遍,崔秩就这么抓了过来。
崔秩勾唇浅笑:“我不嫌你。”
他又柔声问她:“雪雪,你是不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雪存摇头否认:“没有。”
崔秩身形略顿,语气也严肃几分:
“雪雪,不要骗我。”
雪存没有接话,只稍显委屈地,又将头缓缓转回去,怯怯生生,不愿看他。叫他将她峰峦错落的侧脸线条,长若蝶翼的眼睫,莹透无瑕不见一丝纹理的肌肤,尽收眼底。
真是个雪一样的人。
十几岁小姑娘的心绪如何能瞒过他。
崔秩满腔的语挚情长:“我不会再教你受委屈,更不会让你受旁人奚落。”
“下次再见,仅你我二人,如何?”
“明年天气暖起来,我再教你蹴鞠。”
他说他还想与她再相见,且唯他们二人。
丹凤门近在眼前,雪存迷迷怔怔点头,玉软花柔的手,即刻在他掌中不安躁动起来:
“郎君,该松开了。”
崔秩不明就里,还当她是羞于在人前调情,又变成那副爱挑着眉含笑逗弄她模样:
“我偏不。”
江媪就在外头守着,雪存焦心如焚,软软地哀求他:“郎君,我求求你……”
玉生烟见状,倒吸一口凉气,赶忙快步跟上前,在崔秩耳畔道出实情。崔秩眉头一折,这才在出丹凤门前最后一刻及时松开雪存。
他与玉生烟就地止住脚步,站在外头江媪看不见的地方,目送雪存缓步走出宫墙。
……
崔秩与雪存方才亲密举动,完完全全落在身后数十尺姬氏兄弟眼中。
崔秩与她双手紧扣那一刻,姬澄心底醋海翻涌,倒灌入脑,连头也跟着一并疼了起来。
他脸色沉郁,随意找了个借口与姬湛道别,带着自个儿的侍从姬跃,行色匆匆离开。
姬湛手中额外提了个鸟笼,笼中关了只红羽骓鸟,与自己两名侍在宫道上从闲庭信步。
褚厌嬉皮笑脸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