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为何不去?”
雪存不动声色朝后挪了挪腿,努力与他拉远间距。她垂眼答道:“卑贱之人,不敢去污了公主的眼。”
这句话他们二人都明白是何种意思。
她已经把自己贬低到如此份上,姬湛总该放过她。
谁料他不屑嗤笑:“怎么,你如今还学会了自轻自贱这套?说到底,你是不想给我送贺礼吧。”
这句话他说得没错,雪存还真就不想给他送礼物。
“小的不敢。”雪存闭上眼,趴伏在地,“郎君,若无其他事,小的就先回国公府了。”
姬湛:“我没让你走。”
雪存心急如焚:“郎君,欠您的贺礼,我一定补上。”
姬湛却笑道:“我不稀罕那些俗物,你若诚心想补,不如这会儿给我跳一曲兰陵王入阵曲,跳得我开心了,你就回家,如何。”
雪存怔了怔:“我、我不会……”
姬湛:“你不会?三天前,你与郡主一同出游,你当着她和霂儿的面,表演了一次所谓翻云覆雨手。你现在告诉我,你不会?”
雪存震惊,他怎么什么事都知道?又或者说,他居然派人跟踪她?
她解释道:“翻云覆雨手不过是以手作舞而身形站定罢了,我投机取巧,只为博郡主和世子一笑。郎君,我真的不会跳舞。”
姬湛半信半疑:“高长恭姓高,你高雪存也姓高,你为什么不会跳兰陵王入阵曲。”
周天子姓姬,你姬湛也姓姬,周天子死八百年了,怎么不见你姬湛去陪葬?
雪存当然只敢在心里这么骂他。
这个人怎么能不要脸强词夺理成这样,她真是服了,普天之下,居然有人脸皮比元慕白还厚。
姬湛看她那副懵懂为难的模样,想必没有说谎话骗他。
他瞧着颇为烦恼,把双长腿搭上桌案,身子又大马金刀往后一靠,问道:“这也不会那也不会,敕勒歌你总会唱吧?”
在大楚,无人不知入阵曲与敕勒歌。入阵曲确实不见得人人都会跳,可敕勒歌一定人人都会唱。
雪存想明白了,他今天就是来从自己身上找开心的,只得点头:“我会。”
姬湛:“叫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