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国公府女眷私下议论的清河王本人,此刻正在下值前往魏王府路上。
一进魏王府,清河王便惊奇不已。
兰陵不知吃了何种灵丹妙药,今天竟是有力气从榻上起来,与李霂坐到一处,姑侄二人欢声笑语在堂内玩投壶。
“阿爷!”
“阿兄,今天下值这么早。”
清河王淡淡“嗯”了声,拧眉训斥一大一小姑侄二人:“兰陵,你身子差成这样还要陪霂儿胡闹。霂儿,你姑母需要静养,少拉着她陪你做这些事。”
李霂努了努嘴:“才不是,是姑母要我陪她玩的!”
兰陵一把将他护到身后,笑道:“阿兄,我好多了,你莫要责备霂儿。”
清河王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担忧她是回光返照之症,心脏一沉:“兰陵,可是哪位医官给你看过诊?”
兰陵神神秘秘道:“说来话长,阿兄不若留下来用午膳,我慢慢告诉你。”
她难得有胃口,清河王亦是许久未与她小聚,遂颔首应下。
酒过三巡,兰陵叫一众婢女退下,方开口问他:“阿兄,你觉得高家七娘子如何?”
清河王单手撑额,不知她忽然提及雪存是为何意,醉醺醺答道:
“雪存?是个不错的小姑娘。”
人一醉酒,话也不自觉变多起来,清河王索性从法华寺初见那次,一直讲到大明宫蹴鞠,将结识雪存的经历细细说了一遍。
兰陵越听,面上笑意越是止不住涌上:“阿兄,若我告诉你,雪存就是元慕白呢?”
“咚”的一声,清河王肘部一滑,没撑稳脸,险些连带得桌案都掀翻。
清河王错愕不已:“兰陵,莫要开这种玩笑。”
兰陵正色道:“我没有。”
她将雪存登门之事如实告知清河王。
“阿兄若不信,可召来绿珠问询。”兰陵叹息,“我的病这下可算药到病除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为男子落泪。”
清河王听完那些乌龙闹剧,只觉得头痛欲裂,一时对雪存又气愤又心疼,心中万般不是滋味,久久未回过神。
兰陵:“此事我答应了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但阿兄可知,我为何要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