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蕴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曾经说过的话,虽然她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夏侯蕴也不是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在这样的社会下自己一个女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考官,要不然她也不会一直是以男子的身份做官了。
“自古都没有这样的先例。”夏侯蕴皱眉思考,喃喃道。
李怀似乎没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睁着明亮的眼睛的看着夏侯蕴,就像一只在讨主人欢喜的小狗一样,道:“只要是老师想要的,存礼都会去做,没有先例就开这个先例。”
虽然李怀的这些话都是对夏侯蕴是好听的话,但是夏侯蕴还是莫名的皱眉,转首看向李怀,她有刻意的放柔了自己的声音,道:“存礼马上就是大历的皇帝了,这样的话以后也不要在说了,你要做的是对得起大历的百姓而不是我,知道吗?”
“我知道的。”李怀就算没有看见夏侯蕴脸上的表情,就光听她的语气也知道夏侯蕴现在的认真,他习惯了在这个时候向她妥协,不管自己的是不是真心的赞同。
夏侯蕴无声的看着面前的池塘,水面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偶尔水面的鱼跃起来惊动了水镜,他在心里无声的叹息着,不知道为什么李怀越来越长大对自己的却更加的依赖,这对于要走的自己来说可不是个好事。
“记得第一次和你说话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夏侯蕴想起第一次和李怀的相遇,但时的李怀就像是一只没有教化的野狗一般,说起来是大历的大皇子,待遇甚至最底层的人也不如。
但是夏侯蕴知道了自己要攻略的对象是一个这样的野孩子,而且看着也不好接近,准备给人一个温暖,但是李怀给的是一个很深的牙印。
……
夏侯蕴是第一次来给皇子还有一些权贵人家的子弟上课,一眼就看见了穿的格格不入的李怀,不是说穿的破烂,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像个从乡下来的小孩突然穿上了华贵的衣服,衣服穿的歪歪斜斜,后来她才知道根本就没人伺候李怀。
那是一年的冬天,夏侯蕴准备借着功课的由头去和李怀熟悉熟悉,虽然他知道李怀过的不好,但是没想到是这样的不好。
李怀其实有自己的寝宫,但是他一直住在他母后身前待的冷宫里,也没人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