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庭广众之下射了李怀一箭,当然不是真的射向李怀,不过是擦肩而过想要戏弄人,就算永乐公主是最受宠的公主也不敢真的射杀自己的哥哥。
当初夏侯蕴捡起过永乐公主用的箭矢,再听到李怀的讲解,便也知道了此事。
她目光沉沉的看向手里的箭矢,面色沉静,但是指腹不自觉的在卷云纹处摩挲暴了她的焦急。
这支箭矢说明张后还是要赶尽杀绝,夏侯蕴转头看向前方泥泞的几乎看不出来是路的路,只希望周珩一家人还没有遇难,要不然自己这一趟就真的白跑一趟了。
夏侯蕴捡起伞,然后在路旁找了根可以当拐杖的棍子,也不在管自己的身上脏成什么样子了,实实的踩在泥坑里,无奈的看向前方似乎没有尽头的路,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
天上一直下着蒙蒙细雨,允竹头上带着一顶帽子,幸好这雨也不是很大,马车行驶的也不算太困难,只是这泥泞的道路实在是不算好走,马车的轮子在泥土中艰难的转动。
马车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行驶着,坐在马车里面的周夫人正在给周照喂汤药,这汤药还是在客栈的时候就已经煎好的了,就是怕在路途上没法煎药在,所以就算这汤药是冷的,也好过没有药可吃。
不知怎的,周照的脸色渐渐的红润起来,病有渐好的趋向,周夫人更是不敢懈怠汤药。
周照笑着接过周夫人手里汤药,一口闷了下下去,嗓音还带着点沙哑,道:“真是辛苦你们了,这样辛苦的路途还要照顾我。”
“你要是真的觉得过意不去,就赶紧的好起来!”周夫人带着责备的语气说道,但是话语中也不自觉的带上忧虑。
“阿珩可是累到了。”这样说着,周夫人的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心疼的看着周珩眼下的青黑,昨天晚上周珩守了一夜,本来允竹要替他守夜的,但是周珩不愿意,允竹白天赶了天的马车,是需要休息的。
周珩笑着看向母亲,柔声道:“无事的母亲,现在的路稍稍难走一些,等到了允州,我们就可以歇息一下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前方的允州正有人已等待他们久矣。
顾舟单手胳膊肘撑在榻上,一只靴子踩在榻上,另一只靴子随意的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