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东西的卖东西,允竹也是加快了步子往侯府赶去,只是把纸筒交给了侯府的管家便回去了。
……
一段时间的休养,周照的病也有所好转,但是周夫人却坚持不让他去上朝,只说等过这一阵子。
外面的春光熹微,暖洋洋撒在院中的花草之上,清晨的露珠还停留在几片隐秘的叶子上,和风吹来,似掉非掉的模样。
但是坐在院中的人却没这个闲情雅致,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本书,但是目光时不时的落在旁边人的身上。
周夫人正专心的绣着手帕,注意到旁边人耐不住的目光,也不点破,只是悠闲的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小抿了一口,然后继续她的给她的手帕上面绣牡丹。
周照无奈的叹息一声,道:“你要是喜欢手帕,便去买,要不就让下人去绣,你的眼睛又不好。”
周夫人从娘胎中生下便患有眼疾,在大历朝向来视眼疾为不详,所以在正当说亲的年纪,对方一听人有眼疾便避之如蛇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就只能看着自己的闺中密友的一个个的嫁做人妇。
直到后来遇到了周照,人家家世显赫半点不比自己差,知道她有眼疾也半点不在乎,虽然成婚晚些,她也只道好事多磨。
从小因为眼疾没少受到人的白眼,这也成为她的一个忌讳,但是周照每次提及,她从不觉得难过和尴尬。
便睨了他一眼,道:“左右无事,做些这个也无妨。”
周照把手里的书轻放在桌上,他向来是爱惜书本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恳求,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怎么能假装称病不去呢?你说是吧。”
“我不是不让你去上朝,只是现在的情形,你怎么就看不清呢?”周夫人也懒得在跟他绕圈,把手里的刺绣递给站在旁边的婢女,话语中满是担忧。
她知道周照的性子,但就是知道他的性子才一定要去阻止。
“我怎会看不清楚?”周照看向院子里的开的正盛的花草,眼中倒映的却一片茫然,“张修远回朝了,现居高位,张后的两个侄子现今都在禁军当值……”
周夫人知道周照的意思,她知道自己目光短浅,不像那些士大夫一样,存在什么高远的志向,她只知道不管是张家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