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沈书因也真是看不清形势,陛下废除女考的心思那是早以有之,岂是她能阻挡的。”孟钦坐在张修远的旁边,手里端着茶杯,不时的抿上一口。
“她岂是看不清形势,你不是没看见那张卷子上写的是个什么。”
孟钦当然记的,景龙五年的那次女考,沈书因是唯一录取的人,她当年的女考文章,被人们传抄,用洛阳纸贵来形容也绝不为过,这样想来,里面的那篇忠于国家的文章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了无兴致的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道:“还真是,当真是应了古人的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张修远哈哈笑了几声,语气和缓道:“沈书因她蹦跶不了多久,她有现在的地位不过是靠着陛下的恩宠,寒门子弟最好控住,现在棋子不为下棋人所用了,不过是个弃子罢了,不成气候。”
孟钦笑着点了点头。
“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公务在身,下次再叙。”张修远站起身来,对着孟钦拱手道。
孟钦也赶忙站起身来送客,一直把张修远送到了大门,两人在大门前继续依依惜别,余光一瞥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瞧,不是他的好侄子还有谁。
刘荟和闻轩昨晚喝醉就在周府住下,两人起床之后和周珩他们道谢之后就往家赶,还好巧不巧的就碰见孟钦正在和张修远依依惜别。
闻轩和孟钦的视线对上,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走上前去,对着孟钦行礼,恭敬而尊敬,道:“舅父安好。”
“嗯。”本来孟钦是没想搭理闻轩的,只是在场的还有张修远,礼仪不能失了,也只好敷衍一句,然后对着张修远介绍起来,道:“此乃吾妹之子,名闻轩。”
张修远也看出来孟钦对这个侄子不怎么上心,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走之前还看了一眼站在闻轩旁边的刘荟。
看着张修远远去的马车,孟钦干脆是连装也不愿意装,冷眼看着眼前人,视线从闻轩的身上转到刘荟的身上,然后又从刘荟的身上转回闻轩,道:“不必叫我舅父,你的母亲早就和我断绝了关系,”然后又看了一眼刘荟,冷声道:“你母亲虽然愚蠢却还算有骨气的,还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闻轩听闻,知道是舅父误会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