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棠溪站在自己身前,高大身形连带气息几乎将她笼住。
清澈到能照出人影的水池荡漾,棠溪的手指在光影里划动着。
像玉,白得莹润纯粹。
又像葱,嫩得能掐出水来。
闻九渊就这样捉着棠溪的手,像对小孩子似的,借着清水里里外外洗了一遍,连指甲缝都没有放过。
棠溪就当是被他服务了,索性卸掉力气,往后靠在闻九渊的胸膛,任由双手被他从指尖到指根都被捏着洗了遍。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闻九渊说话时,棠溪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轻轻震荡。
而她的耳廓恰好贴着他胸膛,便带起阵阵酥麻。
她觉得有些不适应,往前挪了挪。
忽然,闻九渊随手一拨。
棠溪重新跌回他怀里。
“嗯?不能说么?”
男人像是什么都没做,幽黑瞳仁倒映出她轮廓。
……幼稚!
棠溪撇了下嘴,懒得跟闻九渊计较。
“我待会儿跟你说,正好,你和我去个地方。”
等闻九渊洗好手,棠溪带着闻九渊走出院子,往后面山上走。
爬了一截路,郁郁葱葱的树林前方豁然变得开阔。
碧绿田坎和泠泠河水构成的画面,赫然出现在眼前。
而在这个地方,竖着一块不大的石碑,上面写着——
谢章之墓。
“这是我爸失踪五年后,我妈偷偷立的衣冠冢,她不想我爸做个孤魂野鬼。”
说是失踪,可所有人都知道,以谢章当时的情况,绝无可能活下来。
……除非大罗金仙在世。
棠如月更是比谁都明白,如果谢章活着,不可能不回来找她们母女。
所以,哪怕痛苦万分,也根本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她仍然要给谢章立冢,而不至于孤魂无归。
立碑的时候正值混乱时期,这种事情不敢明目张胆地做。
最初这座衣冠冢连碑都没有,就小小一个坟包。
等到逢年过节,棠如月便让棠溪偷偷来坟前磕头说话。
直到这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