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另一边,苏嫣正拉着莫梨花往赵大夫的帐篷走。莫梨花脸色发白,额头渗着细汗,却仍在挣扎。
“不去!”莫梨花甩开她的手,喘着气说,“我生了三个娃,哪次不是顺顺当当的?又不是什么金贵人家的夫人,哪用得着看大夫。”
苏嫣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色,心如刀绞。她蹲下身,握住莫梨花的手:“娘,就让大夫瞧瞧,不碍事的。您这几日总是脸色不好,我我放心不下。”
莫梨花看着女儿担忧的眼神,终于软了心肠。她任由苏嫣扶着,慢慢走向赵大夫的帐篷。
赵大夫正在收拾药箱,见她们进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他让莫梨花坐下,开始诊脉。随着时间推移,赵大夫的眉头越皱越紧,捋着山羊胡子的手也停了下来。
“如何?”苏嫣紧张地问。
赵大夫叹了口气:“气血虚弱,胎相不稳。这位娘子怕是需要服用安胎丸。”
苏嫣心里一沉。安胎丸中的驴胶,在这个年代可是稀罕物。别说他们这些逃难的灾民,就是城里的富户也未必能轻易买到。
“赵大夫,还有别的法子吗?”
赵大夫摇摇头:“那就只能卧床静养,千万别劳累颠簸。”说完,他朝苏嫣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说话。
在帐篷外,赵大夫压低声音:“这位娘子连生三胎,身子本就亏空。如今脉象显示还有心事郁结,这一胎”他欲言又止。
苏嫣心急如焚:“赵大夫,您再想想办法。”
赵大夫叹气道:“若是在城里,倒还有法子。可这山里”
莫梨花从帐篷里走出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阿嫣,娘没事,先回去收拾东西吧。”
待莫梨花走远,苏嫣急忙向赵大夫打听安胎丸的药方。
“菟丝子、续断、桑寄生、驴胶,这四味药材缺一不可。”赵大夫掰着手指数道,“前三味在山里都能找到,就是这驴胶”
苏嫣立刻去找柳竹商量。她远远看见柳竹正在和几个汉子商议行程,便快步走过去。
“柳先生!”她喊住正要离开的柳竹。
柳竹转身,看见苏嫣焦急的神色,便让其他人先走。
“能不能再等一天?”苏嫣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