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玻璃，她看到里面的顾客有说有笑，仿佛末世从未发生过。
手里提着刚买的早点，她只能悻悻地转身上楼。电梯里遇到几个同样去买早餐的住客，他们手里都提着餐厅的外卖袋，香气四溢。
推开房门时，韩马葛正好醒来，睡眼惺忪地坐在床边。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还带着没睡醒的迷茫。
“爸，早餐。”韩玉把早点递过去，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懊悔。
韩马葛接过来就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热腾腾的包子和鸡蛋灌饼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他狼吞虎咽地吃着，像是多少天没吃过热乎饭似的。
“闺女真能干。”他含糊不清地说着，嘴里塞满了食物。
韩玉看着父亲狼狈的样子，心里有些酸涩。末世前，父亲是街道办的中层干部，一向注重形象，现在却像个饿极的难民。
“爸，你知道吗，楼下其实有个餐厅，价格比这个还便宜，东西也多。”她一边吃一边说道，话语中带着试探。
话音未落，韩马葛就把剩下的早点塞进她怀里，一把抢过房卡。他的动作快得让韩玉措手不及，眼神中闪过一丝她熟悉的执拗。
“卡给我，我下去看看！”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走廊里回荡着父亲急促的脚步声，韩玉愣在原地，手里还捧着温热的早点。
她太了解父亲的性格了，这是又要去找茬了。自从末世爆发后，父亲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和人争执。她知道这是因为失去权力和地位的落差感，但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
想到这里，她赶紧放下早点追了出去。走廊里已经没了父亲的身影，电梯显示正在下行。
她只能选择步梯，一路小跑着下楼。心跳声在狭窄的楼梯间回响，每一步都充满了焦虑。
果然，当她赶到一楼时，就看到父亲正和陈默对峙。餐厅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议论声此起彼伏。
“凭什么我不能用我女儿的卡？这就是你们的服务态度？”韩马葛瞪着眼睛，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他的脸涨得通红，手指不停地指着陈默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