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吗?”
陈玉梅将酒精小心翼翼地倒进瓷瓶,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她抿着嘴,眉头微蹙:“谁知道呢,你爹跑了两趟县里,把五两银子都花光了才买到这些酒。”
提起这事,苏明月就觉得心里不踏实。她从炕上坐起来,回想起父亲讲述的情况。苏远山第二次进城买酒时,在街上偶遇了县令府上的赵管家。那赵管家喝得醉醺醺的,话也没个把门的,竟然透露了个惊人的消息——汾州闹蝗灾了。
“祖母,”苏明月咬着下唇,“你说那蝗虫会不会飞到咱们这来?”
陈玉梅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收拾:“你这丫头,想那么多做什么。汾州离咱们这么远,哪那么容易就飞过来。”
话虽这么说,可她将酒精和银杏素锁进箱子时的动作却格外谨慎。苏明月注意到祖母的手微微发抖,显然也在为这事担忧。
外面传来阵阵铿锵的挖掘声,苏远山正和两个弟弟一起扩建地窖。自从得知蝗灾的消息,苏远山就像着了魔似的开始囤粮,连带着整个苏家都跟着紧张起来。
苏明月走到窗边,望着院子里忙碌的身影。三个大男人挥汗如雨,铁锹翻动的泥土堆积如山。
角落里的玉星正悠闲地嚼着草,似乎对周遭的忙乱毫不在意。这几天多亏了它让出牛圈,他们才能顺利进行蒸馏。
“玉星,”苏明月冲着它笑了笑,“等会给你买豆腐渣去,这几天可把你的窝占了个遍。”
玉星抬起头,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仿佛听懂了她的话。
“明月,”苏远山擦着额头的汗走进屋来,“把那些蒸馏设备收拾一下,先放地窖里存着。”
苏明月点点头,想起这三天的辛苦。本以为收集酒精很简单,结果光是调试设备就费了不少功夫。密闭性不够导致酒精挥发,浓度不达标要重新蒸馏,在那个逼仄的牛圈里,三个人挤来挤去的,她这个小矮个没少撞到祖母和爹的腰。
“爹,”她犹豫了一下,“你说咱们该不该告诉村里人?”
苏远山叹了口气:“我待会去找村长说说,点到为止。信不信由他们。”
“那些大户人家突然大量购粮,肯定不是无的放矢。”苏明月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