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梅被逗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好好好,祖母错了。”她又咬了一口糕点,脸上沾了些碎屑,“用自己的牙吃东西感觉真不一样。”
“哈哈哈,小家伙真是讨人喜欢!”苏明月笑得前仰后合,清脆的笑声在屋内回荡。
门外的张巧云和林秋菊面面相觑。虽然挨骂的是张巧云,但林秋菊也被吓得不轻。她们都在想,这个家里也就只有月月能和婆婆这般亲近。
寒风呼啸的傍晚,苏明月躺在温暖的炕上,一边漫不经心地嗑着瓜子,一边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屋内炉火正旺,空气中弥漫着面粉和糕点的香甜气息。
“祖母,你说我们这糕点生意能成吗?”她随手将一颗瓜子壳弹向炕边的小篓子,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
陈玉梅正在案板前专注地揉面,听到孙女的问话,手上的动作依然有条不紊。面团在她娴熟的手法下逐渐变得柔韧光滑,“能成啊,就是时间不太够,咱们不是还要做冻疮膏吗?”
“祖母,你这想法可不对。”苏明月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发丝微乱地散在肩头,“做冻疮膏哪有做糕点赚钱快?”
“你看我们忙活这么久才赚了几个钱,我爹那边都不知道赚多少了。再说现在附近几个村子都卖遍了,再想卖也难啊。”
她说着,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角落里堆着的一堆冻疮膏,那些小小的瓷瓶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她们的营销困境。
正说着,门帘被掀开,一股寒气随着苏远山的脚步涌入屋内。他刚从牛棚那边回来,身上还带着些许寒气,两个兄弟嫌他在那检查耽误干活,直接把他赶回来了。
“你们祖孙俩在聊什么呢?”苏远山一边拍打身上的积雪,一边走到炕边。炉火的温暖让他冻得发红的脸颊渐渐恢复了血色。
苏明月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爹,你来得正好!我和祖母正在商量做糕点的事,你给参谋参谋呗。”她说着,从炕上跳下来,从案板上拿了一块刚做好的桂花糕递给父亲。
苏远山在炕上坐定,接过那块还带着温度的糕点,“行啊,说说看,你们想做什么糕点?那冻疮膏不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细细品味着口中的糕点。
“别提冻疮膏了。”苏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