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帮忙的,后悔得直跺脚。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汉子愁眉苦脸地抽着旱烟。
苏巧河家里,吵架声老远就能听见。破旧的院墙都挡不住那刺耳的争吵声。
“你说你,叫你去帮忙你不去,现在好了吧?”苏巧河媳妇尖着嗓子骂道,手里的笤帚“啪啪”打在地上。
“砌个火炕能赚几个钱?”苏巧河梗着脖子顶嘴,脸涨得通红。
“你懂个屁!就算只能种白菜,那也比你整天窝在家里强!”她一把将笤帚扔在地上,“你看看人家苏远山,再看看你!”
“那你咋不回娘家借钱去?”苏巧河恼羞成怒。
“苏巧河你还要脸不要脸?上次借的一百文还没还,你让我咋开这个口?”她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外面做泥胚的人听得直乐。几个年轻小伙子蹲在墙根下,一边和泥一边说笑。
“这苏巧河就是个窝囊废,整天躲在媳妇背后。”
“等我家火炕砌好,非得叫他来瞧瞧,气死他。”
“可不是嘛,人家苏远山带着大伙儿赚钱,他倒好,整天躲在家里。”
另一边,苏家的火炕已经干透了。苏明月和陈玉梅正在铺床。
阳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落在新铺的床单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
“祖母,终于能睡个暖和觉了。”苏明月满脸期待,手指轻轻抚过火炕的表面。
陈玉梅帮着抻平床单,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是啊,这火炕可真是个好东西。”她顿了顿,“以前冬天睡觉,脚都能冻得发麻。”
“祖母,您说这村里人以前是怎么熬过冬天的?”苏明月一边整理枕头一边问道。
“还能怎么熬?就这么熬呗。”陈玉梅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恍惚,“冬天最难熬了,穷人家连棉被都买不起,只能穿着衣服睡觉。你爹这火炕,可帮了大家大忙了。”
苏明月突然压低声音,脸色凝重:“祖母,您说要是哪天打仗打到咱们这儿,咱们该怎么办?”
“呸呸呸!”陈玉梅连忙制止,脸色骤变,“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她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外。
“我是认真的,祖母。”苏明月皱着眉头,声音更低了,“现在到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