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看着这一幕,心中恨意更甚。这个女儿,总是知道该如何讨太夫人欢心。可在太夫人面前,她又不得不摆出一副慈母的姿态。
"清柔多虑了,为娘怎会怪你。"她强颜欢笑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萧清柔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她:"母亲不会等会儿单独训我吧?"
这句话令陆氏脸色一僵。她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在太夫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这分明是在暗示她平日里苛待孩子。
太夫人冷冷扫了陆氏一眼:"有我在,谁敢欺负我的乖孙女。"这话里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多谢祖母疼我。"萧清柔依偎在太夫人身边,笑靥如花。她纤细的手指绞着衣角,看起来楚楚可怜,却让人看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陆氏握紧的手指几乎要掐进肉里,脸上却不得不保持着笑容。她感觉自己仿佛戴着一张无形的面具,每一个表情都要精心计算。
堂内的气氛愈发凝重,连丫鬟们添茶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打破这份诡异的平静。
待到年轻一辈告退去家学,寿安堂内的气氛才稍稍缓和。但那无形的火气却并未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萧慕言跟着堂兄们往外走,时不时回头看向姐姐离去的方向,虽然不知缘由,却也感觉到母亲对姐姐的态度很是奇怪。明明是一母同胞,待遇却天差地别。
少年的身影走在石板路上,影子被阳光拉得老长。他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心里装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事。
"四弟,走错了。"萧慕行及时提醒道,"那边是女学。"他看着走神的弟弟,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萧慕言回过神,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阳光下,他那还很青涩的脸上写满了心事。
定北侯府闺学堂内的桂香阁里,几位少女正围坐在铺着暗红色锦缎的炕榻上谈笑。窗外,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落在枝头,为这静谧的午后平添几分生气。
"柔表姐是萧家正经的嫡出小姐,虽说二婶娘不曾明言,但心里最是疼柔表姐的。"齐如竹柔声细语道,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白瓷茶盏。
她生得肤白貌美,举止端庄,一举一动都透着大家闺秀的气度。五年前父亲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