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只是突然醒悟罢了。”赵倾洛轻轻摇头,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院中盛开的海棠,“有些事,想通了就好。”
卫琉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好再问。但四十多年的阅历告诉她,事情绝非这般简单。她看着赵倾洛清瘦的背影,心中暗自叹息。
“这样,我替笒霄应下这顿饭。”卫琉站起身,整了整衣裳,“我去准备些礼品,毕竟是第一次登门”
“不可!”赵倾洛突然提高了声调,转身时眼中带着几分慌乱,“婶母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是我与国公爷之事,旁人不便插手。”
卫琉被她突如其来的严厉吓了一跳,“好好好,我压根不在乎。你这孩子,怎么忽然这般紧张?”
“抱歉,婶母。”赵倾洛歉意地低下头,手指绞在一起,“我只是”
“我想亲自去请他。婶母可否告诉我,笒霄这会儿在何处?”
卫琉对她的问题感到诧异:“他应该在书房。”
“多谢婶母。”
“无妨。”卫琉摆摆手,“对了,有空来听雨轩找我,我教你些防身的功夫。”
临走前,卫琉忽然站住,欲言又止。屋内一时陷入沉默,只听得见窗外的鸟鸣声。
“婶母还有事?”赵倾洛轻声问道。
“那个”卫琉有些尴尬,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袖,“之前不让下人听你使唤,是我”
“那些往事,就让它随风而逝吧。”赵倾洛打断她,声音平静而坚定,“我诬陷国公爷,还差点让老夫人气急攻心,你们如此对我并无不妥。对错分明,不该因我现在改过就抹去从前。”
卫琉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般明事理、知进退的性子,与之前判若两人。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