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和自己极为相似的眼睛里,似乎藏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可是您的亲闺女,还不了解?”赵学士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平安无事就是万幸。”
赵夫人嗔怪地瞪了丈夫一眼,心道:这个榆木脑袋,就知道说这些不着调的话。
赵倾洛扶母亲入座,笑道:“父亲母亲请坐,女儿先敬茶,咱们再慢慢说话。”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生怕母亲磕着碰着。
赵夫人这才注意到,今日的女儿肌肤胜雪,眼波流转间灵动清澈,唇瓣粉嫩如花。这般素净的装扮,反倒衬得她愈发动人。
自从十四岁起,女儿就开始浓妆艳抹,画得像个少妇。劝也劝不住,据说这是皇宫里最流行的装扮。那时候她总是不耐烦地说:“母亲,您懂什么?这可是太后娘娘最喜欢的妆容呢!”
如今倒好,出嫁做了少妇,反倒素颜净面,青春灵动得像个少女。这样的改变,让赵夫人既欣慰又心疼。
丫鬟端来茶盘,赵倾洛端起茶盏,姿态优雅地走到父亲面前。茶香袅袅升起,在晨光中氤氲成一片朦胧。
“父亲请用茶。”她屈膝递茶,举止端庄,哪还有从前骄纵跋扈的影子?
赵学士震惊地接过茶,一边喝一边打量女儿。记忆中那个任性妄为的小女儿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起来吧。”他轻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欣慰。
“是,父亲。”
她又给母亲奉茶,动作一丝不苟。茶盏轻轻放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赵夫人用眼神询问张嬷嬷,后者报以安抚的微笑。这个细节没有逃过赵倾洛的眼睛,她心中一暖,知道嬷嬷是在替自己解围。